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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窒息時,她將左手的毒藥拋了,只留下右手心的小金像。
沒心沒肺的小壞妞,抵不過小金像背後乾乾淨淨的一份在意。
裴迎不敢忤逆昭王,也不願傷害陳敏終,笨人總是衝動,她只能想出這個法子,生了重病,便能名正言順地躲開昭王了。
落了水,身子骨本就柔弱,一連發了三日高燒,燒得臉蛋通紅,整個人真變成了小火爐,好幾次,太醫搖頭,都說娘娘這一次落水,激起了積年病症,難以熬過。
太醫令焦頭爛額用參湯吊著,陳敏終沒日沒夜地守在她身旁,裴迎昏迷不醒,性命難保。
昭王再也沒有送信過來。
夜色沉沉,城樓之上。
白袍袖口繡了一瞥金蟒,一頭墨發用玉冠簪起,男人長身玉立,清瘦矜貴,因容姿過人,得「昭」一字,又因三分病弱氣,生出風流。
黑暗中僅露出一截玉白下巴,可窺絕色。
圍了鶴氅,他冰涼的指骨搭在圍欄,喉嚨湧上一陣腥甜,卻在想到裴迎時,狠狠壓制下去。
七分真心,三分利用,雖說他的真心不純。
但畢竟他從小教養到大,一手包容得漂亮驕縱的小姑娘,如今寧願借落水發燒來躲避他,也不願毒殺陳敏終。
他雙手扶住圍欄,目光若有似思,望向皇城的方向,沉著冷靜。
「小裴,本王真的對你很失望。」
第44章 唇齒
裴迎將養在榻上, 紫檀架子上的珊瑚瓶中,盛放了數隻嬌黃玲瓏的大佛手,一道青山雲岫大坐屏後, 光影看不清了。
她攏了攏衣領,面上因害羞泛起陣陣紅暈, 一身素白襟花綢子。
「聽聞我發燒的這幾日, 殿下是親自給我換衣裳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蛋藏在衣堆中,一雙眼眸卻好奇地望著她。
「因為你太嬌氣了。」
「再說, 哪裡沒看過。」他靜靜說,一面摸了摸她的額頭。
哪裡都看過了,擦拭身子也是他做的,他素來心細如毫, 又果決,不放心旁人做這些。
殿下似乎消瘦了些, 鳳眸中一對黑瞳仁依舊炯炯有神,他坐在榻邊, 手上是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他拿勺子舀了一下,望著她,不容拒絕。
裴迎皺眉:「苦極了。」
陳敏終這回沒逼她,也沒說些大道理, 他面色靜冷,抬腕,飲了一口藥湯, 俯身過來,熱乎乎的氣息襲來,裴迎眼前一晃, 被這身柔軟的白袍裹住了,甜香縈繞。
「哎——」
少女的臉驀然發燙,這聲驚呼尚未出口,便被吃了去,殿下銜住了她的嘴唇,撬開殷紅唇瓣,柔軟又香甜,唇齒相磕。
殿下閉了眼睛,睫毛在玉白的面龐覆下淡淡陰影,驚翼蝴蝶似的,微微晃動。
少女的肩頭顫著,被他一把扶住。
唇齒間,熱流湧動,軟舌勾起欲/念,氣息呼喚,殿下一把按住她的小腦袋。
苦澀的藥汁流淌進舌根、喉嚨,她險些被嗆到,想要咳嗽,卻被他更深地按住。
「乖乖的,一滴不許漏地喝完。」
陳敏終修長的手指擦拭在她嘴角,將溢位的藥汁一點點擦乾淨。
苦過了便是甜味,香津遍嘗,唇舌相纏。
「若是身子沒養好,我天天這樣給你餵藥。」
裴迎抱住殿下的腰身,將頭埋進他的袖袍,嗅了嗅:「殿下,您好香啊……」
陳敏終並未推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你這手投懷送抱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了。」
她就是主動撲過來的,聽他這樣說,裴迎有些不服氣地想掙扎開,剛一抬腕,卻被他禁錮住了胳膊,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