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不用。」
宋稚的手臂被嚴淮截住,溫熱乾燥的掌心緊貼面板,每一根毛細血管都因此拼命擴張。
「你躲什麼?」嚴淮攥緊一分,又往自己身側拉攏。
宋稚忘記回應,他牙齒打在下唇,默默在心裡讀秒。
嚴淮視線掃過手臂處的劃痕,在白皙面板上紅透扎眼,「疼麼?」
宋稚搖搖頭,視線停在腳尖。
身體吹入一團氫氣,懸在半空中忽高忽低,被人牽著跟細線,任由擺布。
「冒冒失失的。」嚴淮的口氣耐人尋味。
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指節圈住手腕,拖動面板摩挲兩下,「瘦了。」
宋稚大腦生鏽,機械性地搖了搖頭,意識到反駁對方不大不合適,又乾脆點點頭。被折磨到頭疼腦熱時,嚴淮終於鬆開他的手。
後者把行李推到一邊,往裡走。
宋稚則顫顫巍巍跟在身後,不敢抬頭,只能根據頂燈打下的陰影,控制彼此的距離。
嚴淮來到沙發邊,停下。
宋稚順著前方,視線留在嚴淮腳邊,險些喘不上氣。
潔白的羊毛地毯上,撒落一地薯片,是剛才因緊張無意間掉落的。
宋稚嚇出一身冷汗,慌忙蹲到地上收拾。
「不用,等下叫蘭姨來收。」
宋稚指尖還捏著些薯片碎屑,他緩緩起身,像是犯錯的孩子,手背在身後,等待被批評。
半分鐘後,他聽到嚴淮的嘆氣聲,「你上樓吧。」
得到解放的宋稚點頭,沒敢有片刻猶豫,捻著薯片碎屑往樓上跑,他的房間在別墅三樓。
剛走到第二層時,宋稚心有不甘,這麼久沒見,要再看一眼才行。
他回眸,下一秒和嚴淮視線相接。從對方的眼神裡,他看到的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微妙的煩躁和失落。
嚴淮哥哥不想見他,看到他並不高興。
宋稚被灌入冰水,冷得打顫。他收斂目光,失落跑回房間。
他把自己關進臥室,懷抱一隻毛絨兔子窩在被團裡。
兔子是嚴淮哥哥送給他的。
心跳緩和下來後,宋稚從被子裡伸出手,眼神停在手臂處。
只是一條普通劃痕,這裡早就沒了痛覺,但被嚴淮碰過的區域仍在燒火,對方每一個關節接觸的痕跡,都印刻在腦海里,再也揮抹不去。
兩年未見,依舊想念。
明明可以相安無事,他為什麼要突然回來?總不能是離婚吧,可協議條款沒約定離婚日期。
就算要離婚,找他助理操作就行,當初領結婚證的時候,嚴淮也沒有親自到場。
手機震動聲響起,宋稚從被子裡鑽出來,「還沒一個小時就忍不住了?」
「我沒功夫跟你胡扯。」琳達毫不客氣,「提醒你,今晚八點有個慈善募捐活動,司機會來接你,有記者拍,穿正裝。」
「還有,把你那綠毛染回來。」琳達沒好氣,「別整得跟你老公給你戴綠帽似的,晦氣。」
頭上的墨綠髮色,是前幾天宋稚和琳達賭氣染的,他曾頂著一頭綠毛,受邀參加素人戀愛節目嘉賓,還被路人拍下,在熱搜上掛了一天。
宋稚揉了揉頭髮,「我不去了。」
「於澄遠可是盛裝出席,你退出戰鬥了?」
宋稚雖然嘴毒,但並非無理取鬧、見人就罵。但他和影星於澄遠卻有著永遠扒不清的矛盾,宋稚恨他入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諷刺打壓他的機會。
「暫時休戰。」
「怎麼了?改邪歸正重新做人?」琳達調侃,「用不用我發條官方通告,說你認輸了?」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