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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淮捂住他的耳朵,試圖幫他抵禦所有喧囂吵鬧,只想給他最安靜舒適的環境。
清晨,宋稚被潮濕空氣和一團緊裹的溫度熱醒。他揉了揉脖子,渾身痠痛,跟一整晚睡在地上似的。
他想翻身,發現根本住動彈不得,宋稚煩躁地睜開眼。
「醒了?」嚴淮嗓音沙啞,眼中布滿血絲。
宋稚徹底清醒,他急忙從對方懷裡竄出,下意識往後錯,直到被遮擋物限制,他才發覺自己在帳篷裡。
「忘了?」嚴淮看出他的疑慮,咳嗽兩聲,「你昨晚打賭,輸掉了我們的房間。」
宋稚的心思根本沒在嚴淮的話上,他湊過來手心輕碰對方的額頭,燙得要命。
又看到嚴淮潮濕的後背,雖然他根本記不清昨晚的細節,但這一切絕對跟他脫不了幹係。
「你、你等、等我…」
清晨六點,宋稚直徑來到導演房間,他急躁擰了下把手,門從裡面反鎖,打不開。
宋稚沒心思敲門,他退後半步,上腳一踹。
熟睡的導演嚇得從床跳起,急忙戴上眼鏡一步一步往後蹭,「宋、宋老師,你、你要幹嘛?」
「這、這沒有攝像頭你也不能耀武揚威。」導演話音剛落,就抓了把頭髮暗罵。
草,就算有攝像頭,他也不怕!
宋稚從衣兜裡掏出鼓鼓的生活幣袋,丟在導演床邊,「我老公發燒了,二十分鐘內,我需要醫生、早飯和舒服的房間。」
導演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撩起被子拉抽屜,從一堆稀奇古怪房卡中拿出一張遞給宋稚,「我馬上安排醫生和早餐。」
「謝了。」丟下一句話,宋稚轉身離開。
等宋稚趕回去時,嚴淮已經站在帳篷門口等他。雖然對方眼底儘是疲憊,但狀態似乎並不太差。
「拿到房卡了?」
嚴淮哥哥總能猜到他的行為和想法。
宋稚點頭,過來扶他的胳膊。
嚴淮揉了揉他的腦袋,「行了,發燒而已,你老公沒那麼弱。」
即便他這麼說,宋稚還是無法安心。
可惡,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導演安排的房間在一樓,裡面沒有稀奇古怪的裝潢,是一間寬敞套間。
宋稚把人一路攙扶到臥室床邊坐下。
他拿出乾燥衣服放在嚴淮身邊,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嚴淮叫住他。
宋稚環顧四周,這裡並沒有攝像頭,但嚴淮哥哥要換衣服,他也不好站在這裡看。
「我…」
「你老公生病,你不管換衣服?」
宋稚:「……」
當宋稚扯著衣服一角慢慢往上拽的時候,他才發覺攝像頭存在的優勢。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空間,他突然不知該表現出什麼樣的狀態,才是讓嚴淮哥哥喜歡的樣子。
嚴淮的短袖t恤被撩起,他的眼睛和上半身,都是宋稚不敢多看一眼的禁忌。
直到視線留在對方脖頸處,宋稚呼吸凝滯,腦袋嗡嗡直響。
喉結連帶那顆痣的區域,有一大片殷紅吻痕。
宋稚經過百般掙扎的理性分析,那個位置十有八九是他搞的。
但萬一不是呢?
不行,被別人咬的他更難受,那一定就是他幹的。
所以,他瘋了嗎?
「看夠了麼?」嚴淮來到他耳邊,身上和鼻息間的熱氣一併傳進耳廓,「看來,你確實很喜歡這裡。」
宋稚腦內颳起狂風,再也沒心思看什麼亂七八糟,他急忙幫嚴淮套上衣服。視線又掃到那條深色長褲上,他嚥了咽喉嚨,慢慢悠悠把視線轉移到嚴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