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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額頭上竟然滲出了一層薄汗來。
「我想問一下。」
那人談吐依舊很得體。
「您說。」
中年男人不自覺地用上了敬語。
「你有槍嗎?」
只四個字,中年男人冷汗就『唰』地一下冒了出來。
面對著這副惶恐的模樣,沈珩垂了眼眸,手掌輕撫小灰貓的小腦袋,用很輕的語氣說:「是嗎?真遺憾。」
這幾個字,又讓中年男人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見過亡命之徒,可面前的人彷彿把瘋狂都藏在沉穩紳士的皮囊裡,彷彿隨時要出鞘的劍,讓人心尖一直懸著,頭皮也發麻。
沈珩只垂眸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地址,傳送到了祁寒的手機上,然後安靜地轉身,走到自己的車上,拉開車門。
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見眼前那輛低調的黑車忽然啟動,耳畔如同炸開的引擎聲似乎要把黑夜戳開一個洞。
他倒退半步,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車以一個勢不可擋的速度撞開路障,黃色的警示標誌被撞得碎裂,被高高揚起,又自由落下,如同散落的碎雪。
而那輛車,在雪夜盡頭,早已消失無蹤。
茶葉二兩
啊,我的沈珩終於要支稜起來了!
這才是我會飆車會揍人的沈總嘛!!
(社畜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月末整個人都處於腳不沾地的狀態,所以不能保證每天都更了,不過,這篇文也快完結了,不遠了不遠了)
第59章
一杯涼水重重潑在梁瑄的臉上。
梁瑄猛地從昏厥中驚醒,大口咳喘。
白襯衫被涼水浸透,濕漉漉地黏在他單薄纖瘦的腰背前後,半透明地隱約襯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咳唔咳咳」
梁瑄難受地張開眼,暖色燈光墜落他眼間。
眼前不是什麼廢舊的倉庫,也不是什麼廢棄的大樓,一點都不像月黑風高非法監禁的地兒。
沙髮長桌燭臺,精緻的裝潢與風雅的傢俱,處處彰顯著低調奢華的氣質。
活在電話和傳說中的岑有山正坐在長桌後,拿著一杯紅酒,細細地品。
他的姿態閒適,端莊雅正,在燭火的映襯下,能看清他保養良好的眼角兩三道細皺紋。
而梁瑄被綁在長桌盡頭的椅子上,被他溫和的眼光注視著,有些毛骨悚然。
岑有山這不是看活人的眼神,這是在看路旁一隻匍匐前行的螻蟻。
有些貓捉耗子的玩味,有些對蜉蝣撼樹的讚賞,可更多的,卻是居高臨下普度眾生的憐憫。
「梁總監,終於見面了。」
岑有山朝他遙遙舉杯,溫和一笑。
「聽起來,岑董似乎很期待與我的會面。」梁瑄彎彎唇角,蒼白的眉眼間挑起一絲漫不經心,「原來嘉和給我準備的盛大歡迎宴會,就是把我綁在這裡當排骨?」
岑有山輕笑一聲:「梁總監心態很好,很幽默。」
他擱下手中的酒杯,清脆一聲響,身後的保安立刻上前,替梁瑄解了束縛。
綁著的紅繩『嘭』地斷裂,如漫天鞭炮空殼悠悠然散落一地,倒真像是一場盛大的歡迎會落下的餘燼。
梁瑄低頭看那斷裂的紅繩,不難分辨出薴麻纖維的組織剩餘。
那種料子堅硬又扎手,只需綁一會兒,就能輕易嵌進肉裡。
梁瑄勉強抬起手臂,看見手腕處幾道深紅磨痕,血肉翻卷著,彷彿一道深紅火舌竄起,燒得他頭暈。
他右手撐在桌面上,呼吸微弱急促,臉色蒼白如雪,連坐都費力。
他不想先開口落入被動,可沒有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