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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年走過來時，明揚目不轉睛盯著他手上拎的籠子。他很怕籠子裡的白狗，越來越近明揚不自覺跟著後退，再退就要撞著玻璃門了。

江崇年發覺後放下籠子，問：&ldo;方便我看看嗎？&rdo;

明揚點頭，他當江崇年是寵物店的醫生，於是乖乖撩起衛衣袖子給對方看。

手膝腫起大塊，小臂有個凸起鼓包，布著青紫周邊都是擦傷。

江崇年輕輕按了按，骨頭可能斷了，問：&ldo;摔的？還有哪裡？&rdo;

&ldo;只有手，&rdo;明揚想了想，補充，&ldo;我很疼，江先生可不可以幫幫我？&rdo;

換做以前，江崇年或許勉強能幫一幫，現在不行，他早就不幹醫生這行了，況且他也不是骨科。

&ldo;義城骨科醫院離這兒不遠，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rdo;江崇年說：&ldo;我的建議是及時到醫院拍個片子看看，你傷的地方離腕關節比較近，可能要做手術。&rdo;

女老闆跟著過來，提醒道：&ldo;現在就不要動右手了，避免二次傷害。&rdo;

明揚垂下手，欲言又止，說：&ldo;我不知道骨科醫院怎麼走。&rdo;他有點想哭，因為這個江先生說需要做手術，那一定是很嚴重。

&ldo;這會兒下班高峰，別說打車，就是滴滴都得等兩個小時以上，&rdo;女老闆說：&ldo;我看他是走路來的，我店裡也走不開，要不江先生幫著送一送？&rdo;

江崇年看一眼手錶，無奈說：&ldo;我可能要先送雪球給他主人，過後才能送你去醫院。你覺得怎麼樣，自己去還是我送你去？。&rdo;

&ldo;我，有點疼。&rdo;明揚晃晃腫脹的手，可憐巴巴望著江崇年。他其實想在這裡治，但這裡，女老闆說不能治。

明揚說話又軟又綿，江崇年不自覺配合著他，耐心道：&ldo;那好吧，我們先去醫院。&rdo;

明揚感激點點頭：&ldo;謝謝您，江先生。&rdo;

人類手冊上說，不能和陌生人走，明揚衡量了下自己的身高模樣，小孩不能但他不是。

江崇年的車臨時停在路邊，他把雪球放進後備箱，接著開啟副駕駛門，小心護著明揚的手把人攙上去坐好。回來準備開車時，發覺身邊的人正四處張望著，面上滿是好奇。

那雙眼睛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車上的不倒翁擺飾，想看又不敢看得太明顯，於是怯怯的看一眼又轉回來。

江崇年看著他的小動作有點想笑，怎麼看著傻乎乎的，&ldo;先系安全帶。&rdo;

明揚有樣學樣，江崇年怎麼拉安全帶，然後怎麼扣上他照著做。可明揚用左手扣不上，磨蹭小會兒還是江崇年幫他扣上的。

江崇年探過來時，明揚又聞到了他最愛的檸檬薄荷，差點就不禮貌的抱著人胳膊蹭了。

人，不能這樣，他也不能。

又回到這個折磨他半小時的紅綠燈，明揚心有餘悸。他盯著紅色的數字看得認真，默默跟著倒計時。

江崇年則側臉打量明揚，眉眼間確實像那人，只是性子天壤之別。

正看著，電話響了。

連著車裡藍芽，驟然出聲嚇得明揚整個人顫了一下。江崇年沒料到會嚇著他，抱歉拍拍他的肩才接了電話。

&ldo;年哥，雪球接到沒？&rdo;程最清透的嗓音傳出，比電話鈴還大聲。江崇年視線落在明揚身上，這回倒是沒嚇著他。

&ldo;接到了，晚點給你送過去，現在有點事。&rdo;

&ldo;不不不，不是這事兒，&rdo;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