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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櫻早已被安撫鎮定下來,這時只剩些許難過和不好意思,她能感覺到賀蘭霆對她的態度軟化許多,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嗓音,可已經足夠叫崔櫻好受一些,至少他不再說那些同樣惹人生氣的話了。
她脾氣大了不少,窘迫的抹去淚痕,嬌氣埋怨道:「是你,是你先為難我,我阿兄從未惹我哭過。」
她忽然扯起崔珣來,想證明賀蘭霆說的不對,她也不是那樣愛哭的人,可是自從遇到他跟顧行之後,她眼睛就像湖水,總是濕潤澎湃不肯乾涸。
賀蘭霆自然能感覺到她鎮靜緩和後,控訴他時自帶的恃寵而驕之意,他想說他又不是她阿兄,是想與有肌膚之親想佔有她的人。
可這話臨到嘴邊,卻變成了,「孤知道了。」
「孤下回儘量不為難你。」
崔櫻躲開他要碰她臉皮的手,賀蘭霆下巴抵住她的發頂蹭了蹭,「好了,顧行之今夜帶人過來欺辱你是不是,孤幫你給他一個教訓。」
崔櫻疑慮的看著他,她不信賀蘭霆會幫她出氣,那可是他母族的表兄弟,是他的手下。
賀蘭霆會有那麼色令智昏?
她是對付不了顧行之,暫時拿他沒有辦法,可不代表她不怨他不恨他,她對這對表兄弟都透著淡淡的怨氣,她不經意地道:「他做事骯髒下流,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他欺了就欺了,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拿他怎麼樣。」
賀蘭霆神情莫測,目光幽暗冷淡,最難搞的是他不輕易接腔。
他的手穿過崔櫻的髮絲撫摸著她的後脖頸,就像在安撫一隻易怒的貓。
崔櫻眼皮撲稜兩下,頭靠進他的懷裡,「殿下說要給他教訓可是當真。」
賀蘭霆:「嗯。」
崔櫻認真地說:「那殿下一定要說到做到,不能騙我,否則我會傷心的,會比殿下今晚和旁的女子在一起還要傷心。」
賀蘭霆垂眸,想要看到她此時的神色,崔櫻偏了偏臉,餘光與他交匯,聽見他說:「那是我阿姐。她已經成親了,是別人的妻子,你不該叫她女郎,該叫她夫人。」
崔櫻微微愕然,「她,她看起來太年輕,我以為她沒嫁過人,還是待嫁之身。」
賀蘭霆平淡的道:「你當然不知道,你只會吃醋,當時還和顧行之手牽著手神不思蜀。」
崔櫻回憶了下,皺眉心裡怪賀蘭霆亂說話,她也記得他對她形如陌路,根本不曾多看一眼,他漠視的態度也很傷人,誰知道樊懿月已經成親嫁人了,她和她又不熟,私事更不好多問。
賀蘭霆:「還氣嗎。」
崔櫻搖頭,「我以為……」
賀蘭霆:「你以為孤喜歡她。」
崔櫻臉紅,這說的到真像是她在吃醋了,她不願承認,於是打算將此事掠過。
「你下回不要再兇我了,也不要威脅我,我也會怕的。」崔櫻心裡已經不再那麼難受了,她想和賀蘭霆多說說心裡話,或許是受了顧行之的刺激,崔櫻有種想要報復他的想法,「你還想要我嗎?」
「我們去榻上,你不是說春獵時就讓我兌現承諾嗎,今夜我……」她願意把自己給他,她不想做顧行之口中所說的「婦道人家」,她不是聽不出那是貶低人的話。
她明明沒有做錯過什麼,跟他定親一開始也不是她提出來的,是他上門,大人叫她相看,她覺得他好才答應。她一沒逼著他娶自己,二沒強求一定要嫁給他,顧行之憑什麼對她又是嫌棄又是羞辱。
這是兩家的利益交換,不是他們一家的責任,他反倒頭來怪責她,這不是卑鄙是什麼。
賀蘭霆遽然抓住她要解他衣釦的手,崔櫻臉上出現茫然,「你不想要嗎?」
賀蘭霆眼眸深諳,道:「今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