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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接待她的繡莊夥計適時的道:「貴女要是覺得不夠,可以再到庫房裡去挑,昨日剛到一批從南陵運過來的好料子,花樣顏色比咱們京畿的柔和許多,倒是比較符合貴女想要的那種。」
落繽:「既然是昨日到的,為何不擺上來,還要去庫房。」
夥計為難的道:「這,實在是那批貨到的太晚,雖是昨日到的,今日早晨才卸貨挪到庫房,沒來得及整理。這位娘子放心,庫房日日都有人清掃,同貨櫃這裡一樣乾淨,絕不會弄髒二位衣裳。」
崔櫻正想和餘氏說一聲,發覺她正在與剛碰見的世家夫人喝茶說話,便沒有派落繽打擾他們,她點頭示意,「帶路吧。」
這繡莊背後的主人也是財大氣粗,莊子裡養著上下兩百號繡娘,崔櫻路過時還看見這些繡娘在屋內裡認真縫製女紅。
夥計領她到庫房門口,推門請她進去,就在落繽也要踏進去時,忽然被夥計攔住,「這位娘子,還是跟小的到一旁喝口茶水去吧。」
落繽心驚的剛要怒斥繡莊的夥計無禮,質問他想做什麼,就聽崔櫻一聲驚呼,庫房的門被人從裡面關上落鎖,「女郎!」
看門後疊下來的陰影,崔櫻彷彿是被人抵在了門上,「告訴你的婢女,讓她不要多事。」
遽然傳來的威嚴話語同時讓兩人都愣住了,很快落繽聽到了她家女郎嬌羞柔軟的聲音,「我沒事落繽,他,他我認得,你先下去,過會再來。」
崔櫻說完納悶而迷惑的看著賀蘭霆,他的身形沒變,聲音也沒變,只是相貌卻好似變了一個人,若不是他親口承認自己是誰,崔櫻剛才就已經大驚失色的喊救命了。
崔櫻:「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賀蘭霆知道自己嚇著她了,掃了眼門框,「換個地方再說。」他本是將她抵在門上,那張陌生的面孔離的很近,崔櫻有種是另外一個人在同她說話的錯覺。
賀蘭霆鬆開她的肩膀,牽著她的手,帶她繞到庫房裡面,徑直拉開一扇貨架,露出裡面的門,崔櫻喃喃道:「這是……」
賀蘭霆推開門帶她進去,了當的替她補完後面的話,「這是別有洞天。這繡莊乃是孤手底下人的產業,開啟這扇門,穿過一條小道就是一處新的庭院,在那裡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被聽見。」
崔櫻臉不易察覺的紅了,表面上卻恍若沒有聽懂他後半句的暗示,「你是知道我在這裡,所以過來找我的?你找我何事,我還不曾去見菱娘子,暫時回報不了你。」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賀蘭霆握在掌心,捏的很緊,聽了她的話,他不苟言笑的俊臉並未露出睥睨不屑,甚至大方承認了,「的確如此。」
等到了他所說的庭院裡,賀蘭霆才停下腳步,他回身對著她拍了拍手,一道藏身在假山後的身影才走出來。
崔櫻驚詫的看著消瘦許多,面色比往日要虛弱的菱娘子走到面前向她跪下,「奴婢有罪,讓貴女受驚了。」她指的是那日在她家院子裡,鼓動崔櫻爬牆受傷,害得她被顧行之發現囚禁的事。
「給貴女惹出這種禍端,是奴婢該死,奴婢已經向殿下請罪受罰了,答應今後都不再犯,還請貴女原諒奴婢。」
她早該知道菱娘子是賀蘭霆的人,但在那時並不確定,她以為賀蘭霆只是知道菱娘子是什麼人,會些什麼技巧,所以專門喊她去學的,也就沒有懷疑過這些事情背後,是不是有賀蘭霆的手筆。
今天一見,有些疑惑不必多說,已經豁然明朗。
崔櫻:「你讓我去找菱娘子,實際上是想讓我發現顧行之在外面養了個寡婦,為什麼?」她實在不懂賀蘭霆為什麼要這樣做。
賀蘭霆道:「你既已發現他和你所想的不同,又不再鬧著和他退親,如此忍氣吞聲,孤自然是憐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