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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櫻起身送他,崔珣站在門口道:「阿櫻,你放心,今日你受的氣,阿兄會幫你出的。」
「阿兄要做什麼?」
崔櫻一驚,急忙追問,崔珣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快的讓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崔珣瀟灑的甩了甩袖袍,轉身走了,「身為長兄,教訓弟妹有何難的,阿櫻,快進去歇息吧,不用送了。」
「阿兄。阿兄。你不可亂來啊。」
崔櫻追了幾步,落繽循聲趕過來站在她身邊來不及問怎麼了,主僕二人就見崔珣背對著她們揮了幾下手,大搖大擺的步入庭院裡輝煌的夜色中,走了。
落繽叫人把屋內點亮,崔櫻坐在桌前還在猜想剛才崔珣要幫她出氣的話。
落繽蹲在她身旁,摸了摸她無意間垂在膝蓋上微涼的手,勸道:「女郎,上榻吧,坐在這涼的很,我讓下面燒些炭火送來。」
崔櫻:「不用了,我不覺得冷,我只是在想阿兄要對阿玥阿源做什麼。」
落繽篤信的道:「大郎做什麼都是好的,就該讓他們看看什麼叫長幼有序,免得忘了女郎你才是長女,怎可真叫下面的弟妹欺負了去。」
崔櫻無言的看著她,說起來落繽本該是崔珣的婢子,她上面還有個兄長,他們兄妹都該到崔珣身邊去伺候,結果被崔珣將他們分開了,只留了她阿兄沉璧在旁,落繽則被分給了崔櫻。
她不是那種很會說話來事的女子,但對崔櫻卻極其忠心,而且十分會照顧人,除了有時直來直去,很多時候只要崔櫻沒遇上事,她都很安靜很沉默,心思細膩不比能說會道的差。
並且她對崔珣有一種奇怪的迷信,就像現在這樣,認為崔珣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崔珣的道理一定就是對的。
但落繽不知道,這是她的事,不該讓崔珣替她出頭,一出頭就會傷了整個家的和氣,都是父親的子女,倒是阿翁大母該偏幫誰呢。
兄長不在家時,崔玥崔源逐漸長大,崔玥是最喜歡與她爭鬥的那個,但崔櫻每每避讓,是不想讓家裡人為難。一來是她該有的東西,整個崔府都不敢少她的次她的,也從來沒出現過奴大欺主怠慢她的事。二來是除了崔玥,她和崔源馮氏都是平平淡淡的,她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失,崔玥喜歡爭就讓她爭好了,大母從來沒有讓她勝過自己一頭,所以崔櫻不覺得自己委屈。
唯一難過的不過是自己比不上崔玥與父親那麼父女情深罷了。
沒想到這回崔玥不止是像往常那樣找她鬥嘴,還開始動她東西了,這種變本加厲的做法崔櫻不喜歡,她心裡想的是找她講清楚,給她提個醒讓她謹記以後不能再這樣做了。
其他的她沒有想對崔玥怎麼樣,畢竟她下回還沒有犯錯,但是她阿兄插手就不同了,倒是要是崔玥受了委屈,馮氏告到父親那裡,父親再找阿兄的話,又要鬧不和了。
父子不和,那怕是馮氏和馮家人最想見到的。
「只期望阿兄別太過分,口頭教訓一番就是。」
崔櫻說完,心裡還是放心不下,結果後面幾日府裡都平靜無波,沒有出現什麼事端。
崔玥也面色如常,知道上回過分了,還在早食時親自當著大人們的面,來和她道了個歉。崔珣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樣子,瞅了崔玥一眼,崔玥就跟被嚇著一樣,眼神充滿忌憚。
崔櫻便以為崔珣是私下裡找崔玥說教過了,她也沒有多做計較,順勢給了崔玥臺階下。
晚春的雨水漸少,晴日一天比一天多起來,庭院裡山石上的青苔褪去水氣時,春獵的日子也到了。
那天很早崔珣便讓人請崔櫻下榻,說是此去獵場還要耗費一天的時辰,要早些出發,不然到時碰到京畿大半的子弟貴女車駕車輦出來,那就得排著隊趕往赤侯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