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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不喜是厭惡抗拒的,崔珣就在這裡,她怎麼不敢叫她兄長幫忙,還要私下裡與他玩了這麼久。
現在,倒顯得一切都是他不對了。
賀蘭霆身上越是散發威懾的冷意,崔櫻就越不敢靠近,她到後來已經完全是挪到了崔珣身旁坐著,而正在說話的兩人也是停下來之後才發覺。
崔珣好笑的看著安靜又像是在發呆的崔櫻,輕柔的叫了她一聲,「阿櫻,你在想什麼。」
他瞥了眼上方威坐不動的太子,對方正閉目養息,他便壓低了嗓子,「怎麼了,是不是被太子威儀嚇到了。」
他以為是這樣的,畢竟崔櫻從小到大沒幹過出格的事,除了崔源,她就是最守崔家家規的人。
是出自從小對妹妹的信任,讓崔珣並沒有將太子和崔櫻聯絡在一塊,要讓她做出違反自己道德原則的事,是有一定難度的。
除非,有人逼迫她,或是她遇到能讓她實在忍受不了的事,才會讓她衝破長久以來約束她的教條,大膽的做出自己從來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儼然在崔珣眼中,他妹妹現在還不是這樣的人。
崔珣與崔櫻交頭接耳,竟當著賀蘭妙容的面說起悄悄話,而賀蘭霆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目光與賀蘭妙容對上。
「阿兄,還要打馬吊嗎。」賀蘭妙容眼中滿是興味,目光從她皇兄那轉移到崔家兄妹身上,「大娘子會不會?一起來吧,剛才只顧得上與夫子敘舊,竟忘了叫你們來是做什麼了。」
崔櫻當然也會,時下除了涉及體力的活動她沒參與過,崔珣只要在家都會帶著她一起玩,她牌技也是相當不錯。
可是,她怕再坐回去,賀蘭霆又要戲弄她,倒是動靜一大,崔珣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賀蘭霆意有所指的盯著崔櫻,「孤以為有人怕了。」
賀蘭妙容:「皇兄說什麼呢,還沒開始,怎知誰輸誰贏。」
崔珣也早忘了這回事,他詢問崔櫻的意思,「阿櫻,想不想打,不想我就派人去請重臨過來替你。」
「就是夫子路上遇到的生死之交?」
崔珣:「是他。」
賀蘭霆直視躲在崔珣身邊自以為有了個避風港的崔櫻,還欽點了她的名,「就讓你阿妹留下,你可以換人。她是女郎,妙容亦是公主。」
他叫崔家兄妹上車時倒沒想過避嫌,現在輪到要換人,卻提起這個來了。
崔櫻心裡彆扭,卻還是不肯看向賀蘭霆,只對著崔珣跟賀蘭妙容道:「打是能打,不過我牌技不佳,我阿兄知道的。」
賀蘭妙容安撫她,「不怕,我也不經常玩,這樣,你輸的就算我的,儘管玩。」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崔櫻不得不陪他們玩幾局,為了結束時好分勝負,賀蘭妙容還叫了兩個宮廷裡的侍人坐在外面用筆墨記下。
按照順序,以賀蘭霆為尊,則由他先開始說出籌碼。
可他並沒有馬上道出,反而讓賀蘭妙容先說。「這局我壓一本名師徐冬翰的親筆典籍,如今在宮外他的墨寶已經估價到這個數了。」賀蘭妙容攤開五指沖他們比劃,指的是真金白銀。
崔珣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他也不掃面子,「我有一支玉簫,是前朝樂府名師遺物,羊脂白玉,音質絕佳,是我收藏之一,看上的儘管贏去。」
三人同時看向崔櫻,「你出什麼。」賀蘭霆一開腔,她便感到緊張,「我出一張出自孛太山的硯臺。」
賀蘭妙容有些失望,「看來這局抵押的籌碼都是些文雅之物了。」前面還好,崔櫻的硯臺跟他們一比就顯得平平無奇。
她解釋道:「也,也很貴重難尋的,千萬種尋得其中一塊,磨出來的墨汁成色極好……」
賀蘭霆:「再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