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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過崔櫻指縫,與她十指交叉合攏,盯著她愣怔的嬌美臉龐,情緒不明,溫聲暗藏危險地問:「送花箋特意約孤相見,孤去了,你為何不來,耍著孤好玩?」
賀蘭霆認為自己給了崔櫻不少關注,她在他身邊早已不是什麼普通的侍寢女子,他一個公私分明的太子,為了見她放下了手中事務,就證明多少有些看重她。
那她呢,玩弄到他頭上來了。
她喜歡玩,他就陪她玩,結果稍稍一嚇唬就怪責起他對她太壞太狠心,所以是誰在惡人先告狀。
崔櫻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回過神來,賀蘭霆果然是在計較她今天故意失約的事。
她道:「不,殿下既然收到我去的信,為何連個話也不回我,我雖提了後日相見,可殿下遲遲不給個準信,也不提是哪個時辰過去……我雖也有問題,可錯不在我,都,都怪你。」
賀蘭霆掂了掂彼此交握的手掌,詫異地抬眼睨著她,「呵,孤的錯?」除了皇后聖人,再沒人能說太子有錯,即使他們,也在賀蘭霆成年之後不曾直白的這麼指責。
多是好言相勸,不像崔櫻,無知者無畏。
「你,你真要把時日都浪費在審訊我上面?」
事態不妙,崔櫻見好就收,雙目欲說還休地凝望著賀蘭霆。
他腰上衣角被崔櫻緊緊抓住,裙擺下一隻鞋履被突然蹬掉,賀蘭霆若有所覺地低眸向下看,那隻套著雪白羅襪的足一輕一重的蹭著他。
他身上腰帶被人解開。
崔櫻湊近,額頭貼到他懷中,柔聲引誘,「別說那些了,帶我換個地方吧,大人。這裡好黑好冷。」
賀蘭霆心中明白崔櫻是故意轉移話題,不想他再計較她失約的事,更擔心他會粗魯地懲罰她,於是提前擺正自己的姿態,乖順而刻意地蠱惑他。
他都明白,但在這一刻,他只想叫崔櫻什麼叫自食惡果,物盡其用。
「換哪。這裡正好。」
賀蘭霆又把她重新抵到牆上,抬起一條腿,深深地盯著她,向上一頂,「本官會讓你熱起來。」
崔櫻隔了多個時辰出來,腿腳都是軟的。
在此之前,最後一回,她癱臥在墜落的衣裳上平緩氣息,賀蘭霆則站在她身旁整理袖口,做完了那種事情,他明顯有種煒如神朗的光彩。
他話音也軟和不少,不是之前跟她慪氣冷硬的姿態,「崔珣把那些禮都帶回去給你了?」
崔櫻還一時還不能從那事的韻味中掙脫出來,回應都慢了不少,低沉緩慢地吟了一聲,惹得賀蘭霆神色微頓,朝她看來。
她如醉酒般嬌麗的面容一下勾住了他的目光,縱然戒律房裡蠟燭燃盡,只剩燈盞,她還是白得像羊脂玉一樣,溫軟生香。
這一刻賀蘭霆彷彿意識到,崔櫻來這世上,就是按照他的心意長的。
哪怕她跛了,也有一種殘缺的美,無人欣賞她,只有他能領略體會,這種感覺足夠讓人上癮,不可自拔。
發現賀蘭霆在摸自己的臉,指腹摩挲她的嘴皮,崔櫻下意識地以為他們還在韻事中親暱,於是輕輕咬住他的手,霧黑溫潤的眼眸偏頭靜靜地望著賀蘭霆,試探地舔了下他手上的扳指。
「阿奴。」
賀蘭霆眼神暗沉地問:「你阿兄有沒有把孤給的好東西都帶回給你。」
好東西……崔櫻玉臂勾住賀蘭霆的脖子,慢慢清醒,聲音裡透著一絲懶洋的道:「有,阿兄都給我了。阿玥很不高興,跟父親告狀,問同樣是妹妹,為何阿兄偏心我,事事好處只想著我。」
崔珣是光明正大地讓人把箱子抬去崔櫻院子的,開啟後下人們都看見裡面裝的什麼,下人背地裡閒聊幾句,被聽到傳到崔玥耳朵裡也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