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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顯然在屋內沒有談好。
激烈是有,可崔櫻倔得很,賀蘭霆第一次感受到她要是不想透露什麼出來,就絕不會輕易鬆口的倔強脾性,簡直大開眼界。
尤其她還會出言不遜。
賀蘭霆逼問得越狠,她越是咬死了不說。
亦或是刻意挑釁回去,「殿下今日弄不死我,日後也別再問了」「我不說,殿下除了這些花招還會什麼,就不能有點新意麼」「就,就是問十遍、百遍,我也不告訴你,啊……」一聲驚嘆後,回贈她的是新一輪的狂風暴雨。
這樣的「刑罰」與崔櫻被摧殘成殘花的樣子有著直接的關係。
賀蘭霆摸著被崔櫻咬破的嘴皮,跟在她身後,看她姿態怪異緩慢地往外走,「去哪。」
他在背後追問。
崔櫻不理他,她現在膽子很大,以身飼虎,餵飽了猛獸的她可以在他面前不那麼顧及身份上的尊卑敬畏,肆意妄為。
她看到了守在附近的落繽,她在快步朝她走來。
魏科從另一旁過來,他低聲說道幾句,氣氛頓時發生變化。
崔櫻聽見賀蘭霆道:「人在何處。」
他語氣聽著像出事了,崔櫻好奇的餘光瞥著他,賀蘭霆一下就捉住了崔櫻偷看的小動作。
他忽然降低了音量,大概是不想讓她知道,於是故意調轉了身形方向,避開她的目光,跟魏科交代了幾句話。
崔櫻立馬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她裝作不在意地搭上落繽的肩膀,「替我整理一下,出來得太久了,該回去宴上。」
落繽擔心她,跟在崔櫻身邊她多少已經明白,太子每每會與女郎之間發生什麼事。
她安慰道:「女郎受苦了,這麼久了,是不是回去歇息為好。宴上那麼多人慶賀,少了我們也不算什麼。」
崔櫻猶豫了下,「你說得對,這宴上的人大都與我不熟,我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走罷,不過不回去,我們去別處。」
賀蘭霆靠近時,剛好聽見崔櫻對蹲身幫她整理衣裳的婢女道:「你陪我去找顧行之,樊娘子的生辰宴他竟然沒來,還有妙善說的話,我好奇他是怎麼了,但願他平安無事。」
崔櫻語氣平淡,卻也略含隱隱的擔憂。
賀蘭霆遽然道:「別去。」
落繽驚訝地抬頭,看到她家女郎淡定地站在原處,對著太子愛答不理,又跟之前一樣,裝作沒聽見。
而太子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走過來攬住了女郎的肩膀,落繽識相地匆匆退開些許。
賀蘭霆:「這裡你不想待,孤帶你回府邸。半月才見一面,你難道不想跟孤多處處。」
他大概事先預料崔櫻又會說出什麼氣人的話來,於是在她張嘴時,首先捂住了她的嘴。
崔櫻在他掌心中嗚嗚悶哼,頗有些氣急敗壞。
無賴,她恨不得咬他一口。
賀蘭霆感覺到掌心一片濕濡,崔櫻嘴被捂得張不太開,舌頭倒是伸了出來。
她正生著氣,賀蘭霆卻當她是在撩撥他,狠狠掐了把她的腰,沉聲安撫道:「你乖乖的,等到了府邸,孤任你鬧。」
崔櫻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機會,連忙道:「我不去,我要去看顧行之。妙善找我來說事時,她顏色不對,話裡有話,不知是不是顧行之出事了,我該去看看他。你知不知道顧行之他怎麼了?他……」
賀蘭霆被她左一個「顧行之」又一個「顧行之」,說得漸漸面沉如水。
「孤知道,但孤為何要告訴你。」
崔櫻話聲驟然停歇。
她被賀蘭霆猛地抬起下巴,與他對視,「你是不是忘了,剛才與你翻雲覆雨過的人是誰,你又是從誰的身下下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