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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論在咒術界還是普通人間,都富有盛名的、風雅俊秀的五條大人。
耳邊是逐漸清晰的心跳聲, 為著某種執念掙破了枷鎖的後果就是猛烈迅疾的成長。
屬於她的繫念像是被淋上了春雨的花朵,密密匝匝的在那一瞬間驟然開放了。
「啊呀, 」白髮的家主感受到了她的顫抖,幾乎是有點意外地說道,「不喜歡嗎,花梨?」
他平和的注視著她, 聲音很輕,「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走吧。畢竟這是你的特權。」
腰側的手撤開了,留出離開的空間。
「這是。」草野花梨卡了一下,下意識居然是辯解,「是對您的冒犯…」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把最後的那句話誤解成了拋棄,「我不是故意——」
一根手指輕輕的按在了她的唇上,止住了她後續的話。
輕柔的撫摸,溫熱的指尖觸碰著她的嘴唇,讓草野花梨瑟縮了一下。
「不是冒犯哦。」家主這樣說道,「因為是本人允許的,所以不是呢。」
他眉眼舒展,笑著問道,「失望了嗎?」
被這樣詢問著的草野花梨搖了搖頭。
「您是對的。」她輕聲說道。
所以說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會失望。
白髮的青年愣了一下,眼中原本澄澈的藍色驟然暗下,透出點風雨欲來的氣味。
他看起來像是完全意外到了,「真的是沒想到啊…小花梨原來是這麼想的。」
草野花梨不太自然的動了動,但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徹底順服的態度似乎是取悅了他,又像是引出了另一句嘆氣。
「真糟糕啊。」白髮的青年帶著點若隱若現的笑,「小花梨這樣,會讓我想做不太好的事情的。」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話會造成什麼誤解。或者說,他正期待著對方回答點什麼,「很差勁的那種哦。」
草野花梨沉默了一下。
片刻後,她才說道,「如果您希望的話…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什麼都可以嗎?」白髮的青年問道。
草野花梨面上閃過糾結的神色,像是在思考是否要跳入這個擺在明面上的陷阱的兔子。
她最後還是選擇複述了一遍這句話,不知道自己許諾了什麼,卻很堅定,「什麼都可以。」
「好哦。」白髮的青年嘴角噙著抹笑,「既然這麼說,那就來吧。」
草野花梨於是聽從他的命令,俯身向下接近。
她幾乎是帶著點破釜沉舟的決心,向更幽深的水中逐漸沉沒一樣,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鑽研著什麼難以破解的術式。
在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家主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
他看著草野花梨眼中不能更明顯的緊張和下意識的後退,笑著說道,「總讓我覺得在欺負小孩子啊。」
單手按住她的肩膀,上下位置迅速顛倒,白髮的青年湊近了她。
鼻尖相抵、額頭相觸,或許是風,或是他的呼吸掠過她的臉頰。
草野花梨能感受到自己整個人陷到了柔軟的積雪中。而家主的頭髮也和她的摻在一起,分辨不出來是積雪還是頭髮。
熱氣噴灑在草野花梨的臉上,帶著點異樣的感覺。
「是害怕嗎。」白髮的青年呢喃,「在發抖呢。」
他向她靠近,就像是在主動把正在發熱的臉頰埋入柔軟的積雪中。
在草野花梨還沒回答的時候,家主偏了偏頭,把臉埋在了她的肩上。
嘴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像是一個輕佻的玩笑,又像是剋制的、試探著伸出卻又收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