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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是被惹毛後炸毛了貓。
第18章
回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宋硯已經回了家,點著燈溫習功課。
納蘭初把碗從背簍裡拿出來,整齊放在櫃子裡。
張氏表情略微滿意,倒也沒再說什麼,只讓她叫宋硯來吃飯。
納蘭初把背簍放好,踩著雪去敲宋硯的房門。
「哥哥,吃飯了。」
房間裡面傳來輕微的聲響,有點像是擱筆的聲音。就在她想貼近門去聽的時候,門開啟了。
宋硯俯身把她抱起來,拍去她衣服上細碎的雪粒。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納蘭初不能說她去找碗了,但又找不出別的理由來搪塞他,只好把臉埋在他胸前不說話。
宋硯笑笑並不追問。
兩人走到廚房,宋硯把她放下來,納蘭初這才開口問:「哥哥在做什麼?」
宋硯也沒有瞞她,笑了笑說道:「老師今日留的作業。」
「站著做什麼,快點來吃飯。」
張氏瞅了一眼姐弟倆,俯身把碗筷放在桌上。
今天的菜很是豐盛,借著不算明亮的燈光,她竟然還看到了一道葷菜。
納蘭初坐在凳子上,忍不住問:「娘,今天的布賣出去了嗎?」
張氏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回:「怎麼,賣不出去就不能吃頓好的了?」她把飯放在納蘭初面前,又夾了好大一塊肉在她碗裡,「咱們家是窮,但也不至於一個月一次肉都吃不起。」
納蘭初默默垂眸。
碗裡的那塊肉肥瘦適宜,泛著油亮的光。奈何她不愛吃肉,給她也是浪費了。
她在碗裡戳了戳,然後趁著張氏低頭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起放在宋硯碗裡。
在他視線掃過來的那一瞬,納蘭初笑得一臉純良且無辜。
宋硯看著碗裡的肉,不禁失笑。
吃完飯,張氏正收拾碗筷。
宋硯想了想,還是把心裡藏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初初,你每天割完草,就去我房裡吧。我晚上教你識字,以後櫃子裡放的書,你都可以拿著看。」
讓她看書?
她歪了下頭,眼中有些茫然。她茫然的不是讀書,而是這句話是從宋硯口中說出來。
在國公府的時候,她爹也時常同那些士人往來,士人大都清高自傲,認為女子資質愚鈍,不可教化。爹時常同他們往來,還時常邀人來小住,哥哥也時常去,但好在並未受其太大影響。
一是他壓根兒看不上那些酸腐書生,二是他的作業十有八九都是她寫的,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壓根不在乎。
她的字是娘教的,四書五經是爹教的。他爹雖是個武將,但卻鍾愛舞文弄墨,每次一下朝就拉著他們兩個吟詩作對。
納蘭錚聽得耳朵起繭昏昏欲睡,就把她拉到前面當擋箭牌。她只好強撐著聽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為了防止納蘭錚睡覺被發現,她連個瞌睡也不敢打。
「她又不考科舉,你讓她讀那麼多書做什麼?」聽到宋硯的話,張氏也不理解。
宋硯轉過眼看她,微笑問:「你可願意?」
納蘭初點點頭。
她自然是願意的。在這夢境中的生活實在是枯燥,看些書來打發時辰,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她曾經看過宋硯哥哥的書架,裡面多放的是野史佚志,儒家正史什麼的也只是少數。
聽他說過,這些書都是他父親留下來的。那些正經的書她在爹的書房裡已經看過太多,並沒有太大興趣,還不如他櫃子裡存放的那些能勾起她的興趣。
這廂,張氏聽到她自己都說願意,也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