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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娶納蘭家的人,就得最好這準備。
不過如今看來,這孩子倒是比他家這位眼色好。
在納蘭昀危險且鬱憤的目光中,納蘭初和祁敘一人抱了一堆碗往後院走去。
去後院的路有兩條,一條走連廊,去的是後宅住處,另一條要走荷塘邊上,去的是後廚和儲放雜物地方和倉庫。
祁敘走在荷塘邊上,護著走在裡側的納蘭初。
許章綰見此,微微一笑。
「阿敘啊,他就是這個性子,你別往心裡去。」
「是晚輩太過冒失,惹衛國公不快了。」除了納蘭初,祁敘幾乎不在別人面前服軟,這次算是開了先河。
「哪是你冒失。」她笑著搖頭,「如今初初在外面,還要讓你照看。」
「這是我應當做的。」
面前人不卑不亢,沉穩自若,許章綰突然感慨著嘆息一聲。
「這次我們能從無間獄出來,是你在背後斡旋的吧。」
祁敘沉默了會,道了聲是。
「她爹當年打仗的時候傷了腿,一到冬天就會犯腿疾。要不是你救得及時,他這條腿就要保不住了。」
納蘭初睜大眼睛,連忙問:「那爹的腿如今怎麼樣?」
「不然你以為他要是腿不好,戲能這麼多?」
聽到她孃的吐槽,她下意識望了一眼正在後面不遠琢磨著弓的爹。
還好他沒有聽到,不然到時候又得哄了。
許章綰又道:「還有,當時的郎中,也是你請的吧?」
「是。」
「你是我們納蘭家的恩人。她爹雖然一直臭著一張臉,但對你並無不喜。」
以前這些話她是不用說的,畢竟那時候衛國公府如日中天,雖然被皇帝猜忌著,但在都城裡也算是無人敢惹。如今一朝敗落,成了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存在。如今皇帝身體每況愈下,要是死前要他們夫妻二人的命,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再者,如今初初也到了成婚的年紀,為了她的婚事,有些話必須要說。
祁敘,是初初最好的選擇。也只有他,能護著她安穩。
「國公拳拳父愛,晚輩知曉。」
「你知道便好。」
她只希望,這孩子別負了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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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碗這事兒只是說說,本來也沒幾隻碗,許章綰一轉眼的功夫就刷完了。
見兩人站在門口,她便說讓納蘭初領著祁敘在院子裡四處走走。
衛國公府院子很大,算是都城數一數二的。眼看著夜幕四合,納蘭初便只帶著他去自己的院子裡逛了逛。
大抵是好久沒回來了,再次踏進門的時候竟生出了幾分恍如隔世的陌生之感。
亭臺依舊,桃花灼灼,晚風輕拂其間,落英紛飛。假山間,幾根青竹長在水邊,隨著水波輕輕搖曳著。
無數花瓣從半空中飄落而下,漫天花雨幾欲迷人眼。
祁敘摘下落在她發旋上的桃花,輕聲問:「不進去麼?」
納蘭初搖搖頭。
「很久沒打掃了,進去了也是沾一身灰。」
她別過眼,看到牆角放著的木梯,忽然一笑:「這是當年我哥帶我偷溜出去的時候常爬的木梯,上次沒見到,原來是放這兒了。」
「他應當不久就會回來。」
納蘭初昂首看他:「你怎麼知道,難道藏了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沒有。」
「誒?真沒有?」
祁敘視線從木梯上收回來,停在她臉上:「等我們成婚,他定是要回來的。」
納蘭初臉騰得紅了,攥著小拳頭撞了他一下:「誰說我要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