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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番小插曲過後,兩人的動作似乎相較於之前,更為的曖昧。
琳娜雙手攀附在阿諾德肩上,緊貼在他的胸口,甚至——她還穿著白日裡參加葬禮的那套黑色禮服。
阿諾德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輕輕一帶,他們便重新站直。
琳娜環著阿諾德的脖頸,近距離地掃過他硬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樑,最後是抿緊的薄唇。
那兒有些乾燥,卻不是因為周圍環境。
腰上的手十分安分,就停在那兒一動不動。琳娜的心煩因此而來,她一把掙脫了他的手,向後退了幾步。
心煩意亂,是從前沒有過的情緒。她拍了拍胸口,好像那兒粘上了灰塵。
這一次的阿諾德,並沒有道歉。他只是用陰鬱、壓抑的眼神看著她,並且沉默地站在原地。
沒有聲音,卻好比他進行了一通莫大的宣洩。
琳娜長呼一口氣,定神後邁步朝他跟前走去。她抬起手,溫柔地撫上阿諾德的臉頰,用最平常的聲音說道。
「今晚的事,我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過。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說完,她頓時收起全部的笑容,一把將門關上,阻隔了自己與阿諾德。
只是當琳娜轉過身時,她的目光被燭火照得通亮,撫摸著手背被親吻的地方,她唇角的笑逐漸失控。
而男人也在同一時間裡轉過身,只不過既木訥又無比忠誠。他守在房間門口,任由冰涼刺骨的風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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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金斯王國的天氣永遠都是那樣的奇怪,冬天毫無預兆地就帶著雪花,從海面上疾走而來。前幾天還是陽光明媚,今日琳娜拉開窗簾,看到的卻是被大雪覆蓋的鶴望蘭莊園。
侍女似乎在不久前才進來換過火爐的木炭,房間裡並沒有被寒冷浸透,反而熱火朝天。她穿著單薄的睡裙,一邊將濃密的長捲髮向後撩撥,一邊走到梳妝檯前坐下。
伸手取過一張羊皮紙展開,琳娜看到那上方自己略有些潦草的筆記。
記錄的都是這段時間她收集到的往國內大事件,以及從諾瑪那裡收穫的關於奧卡姆的相關訊息。
這點陣圖爾斯家的二少爺,在王國大多數女人眼中,都是冷酷英俊,且難以接近的形象。但所有人都知道,奧卡姆對地理學有著濃鬱、執著的熱愛。
僅僅面向貴族開放的皇家學院,也專門為了他開設了一門地理研究課程。
雖然,對這方面感興趣的人似乎並不多,但這絲毫不影響奧卡姆對地理的研究。他甚至動用圖爾斯家族的影響力,專門出版發行了自己的地理研究書籍。
奧克萊德的藏書室裡剛好有一本嶄新的,琳娜有幸成為了第一個翻閱她的人。
她快速閱讀完畢,將分析的男人的喜好記錄在羊皮紙上。
紙張的另一端,琳娜還寫了一行小字——「國王喜歡在初雪後狩獵」
這個訊息,同樣也是從諾瑪那裡收穫的。
國王那特殊的愛好,使得每逢初雪,王室及各大家族便會組織家眷,一同登上王國北部的基茨雪山,進行狩獵活動。
琳娜靠著椅背,手指在那一小行字上輕點幾下,略微複雜的視線不斷在羊皮紙的每一個資訊點上徘徊。
最後,她將羊皮紙幾次摺疊放入裡衣口袋,將侍女們招呼進來,按照慣例梳妝打扮。
一出門,琳娜便看見距離房間門不遠的阿諾德。對方感受到她的視線後,立刻繃緊站直,誰知她僅僅是一眼掃過,不帶一絲停留。
那個晚上過後,琳娜對阿諾德的冷淡就有些明顯。
她依舊會對他笑,會呼喊他的名字,可冷漠向來凌厲且尖銳,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將它藏住。
徑直從阿諾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