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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回頭眸中泛紅的仰望著他,紅唇微動,卻終是顫著睫閉了眸,偏過頭去。
溫景州自知她在懼什麼,又欲說什麼,然落定無悔,即便她放下驕傲開口相求,與此時此刻,他都只能駁了她,
過了今夜,她才會徹徹底底成為他的妻,從身到心鐫刻他的印跡,遂即便她在他手下神色抗拒,身子冰涼緊繃到隱隱顫慄,他都不會停手。
染了灼意與侵略的眸再無剋制巡視他的領地,她似是察覺到他灼人的注視,纖長精緻的頸間驀然滾動,極淺的口因聲在安靜曖昧的床榻間響起,令幽幽注視的黑眸驟然火熱。
他傾下身將側著臉,自欺欺人緊閉著眼的女子託握回來,已沐浴過但自唇間呵出的氣息猶帶酒香香醇,繾綣纏綿在咫尺之隔的彼此之間。
「我與南兒既為夫妻,便是世間最為親密之人,南兒莫怕,應信我,隨我,應我,我必不叫南兒受傷,委屈」
他的話最後至低若呢喃的潛入親密廝磨的唇齒之間,似帶火焰的手掌亦勢如破竹,緩慢而堅定。
周身一涼後緊接著覆來的灼燙,激得南榕驀然睜眼,身子緊顫,水意自泛紅的眼角滑落,可她卻出不得聲來,
淚水自氤氳迷濛的雙眼中滑落,一張浸了汗更俊美逼人卻緊繃剋制的臉映入眼中,她恍惚聽到了他在叫她,而後一切便如隔雲霧亦真亦幻,亦,經久不息。
溫景州一夜未眠,卻抱著被遮到腳,僅露出繾綣嫵媚的黑褐色髮絲的女子掀帳而出時,更意氣風發神采奕奕,待洗去一身情跡回返,紫色仙鶴祥雲官袍加身,墨發覆背,身姿清雅,又是一清貴斐然,絕世無雙之翩翩君子。
昨夜委實累壞了她,如此一番洗浴來回她都不曾清醒半分,思及方才她雲發堆肩無力柔弱全不設防的睡顏,清淡平穩的氣息便不易察覺的重了兩分。
昨日新婚,今日本應推卻一切繁事陪她身邊,然溫景州代掌朝政一日清閒不得,且天子大婚不日即到,各地屬國陸續已至,封地王親亦還滯留上都等待天子大婚,諸事緊湊,容不得差錯,遂,只能暫且委屈她一人在榻,
不過想以她現下柔弱的身子,待她醒來時,他便已回還府中了。
外間雖無人來催,溫景州也知上朝將近,他卻穩穩坐在大紅喜帳之內,柔情饜足的凝望著深眠嬌媚的女子,沉溺難離。
然便是身心回味,他也未有芙蓉帳暖不早朝之昏念,灼熱的目光在她米分嫩的頰與淺露頸上耳後,如紅梅初綻的痕跡處剋制流連,在心猿意馬前霍然起身細掩緊了床帳悄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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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府裡沒有長輩需要見禮,溫景州離開前又著意吩咐不許打擾,偌大的府中奴僕眾多,卻盡皆悄無聲息,便連時下蟬鳴鳥叫亦被提前捕獲,滿院之內不聞鳥語,但有醉人花香蔓延流淌。
身體極致的疲累後,便是極致的深眠,加之周遭靜謐,溫度宜人,空氣清新,這一覺,南榕似睡透了般神思清明至極。
然與之相反的,便是灌了鉛般沉重的身體,雖覺清爽,但莫說起身,便連動一下頭都覺艱難,
潔白的皓齒忽地用力咬下,鮮艷的血跡立時便溢了出來,尖銳的疼痛也瞬間將那忽然闖入腦中的混亂打散,亦叫她神智清明。
溫景州聽到有動靜傳來便起身輕掀紅帳,待見到媚態猶在我見猶憐的女子正無力的側著臉,單手執被艱難撐起時,莫名勾唇,便逕自傾身坐下將那喘息微微的女子隔著衾被抱坐懷中。
「累得南兒如此嬌弱確是我的不是,我已為南兒上了藥,只好生歇著極快便可恢復,昨日緊促,夜間勞累定腹中飢餓,且先用了溫軟粥食再隨喜好用之。」
雖昨夜二人已極致親密,但此時卻仍覺疏離生分,而現下自己被下赤果,而他衣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