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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知夜點點頭,進門逕自跑到床上趴著:「有點。」
鬱知夜和裴今新在街上遊蕩一陣,找了食肆也乾脆當午飯吃了。
日頭足,風兒冷,說是想逛白桃鎮,好像也一時找不到什麼好去處,於是兩人走進了一家茶館聽書。
他們來得早,茶館裡還沒什麼人。
裴今新往常偶爾也會聽書,拉著鬱知夜上了二樓蘭花几旁的雅座坐下,面對上來服侍的堂倌,點了一桌子好茶好點心。
這窗邊的好位置收的茶錢略微比其它桌位貴些,但價效比也挺高。
從窗外能望到大半個未被遮擋的白桃鎮,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卻不太吵,也不如一樓喧鬧,能聽得清樓下說書人的聲音,也能聽得到其他人的一些聊天議論。
不多會兒,堂裡就坐了個半滿,大傢伙兒趁著說書人還沒開始的空當熱火朝天地說著話。
堂裡拎著籃子賣燒餅油條的人走來走去。
那些閒言碎語傳進裴今新耳朵。
裴今新往樓下望了望。
「你們聽說了嗎……何家……」
「聽說什麼?趕緊說的!賣什麼關子?」
「嘿嘿,何家公子一早在春風樓後門那被發現了。」
「好傢夥,哪個何家?哪位公子?」
「你這糊塗的,白桃鎮裡還有幾個提的上名的何家?何家裡又有幾位公子喜歡逛春風樓的呢?」
「哦!哦哦!」說話那人又稍微降低了一點聲量,也就那麼一點,而八卦的語氣一點兒也沒有收斂,「小公子何立成?」
裴今新轉回頭來問鬱知夜:「何立成出事了?」
鬱知夜正剝著水煮板栗,一捏便有飽滿的板栗肉露出,聞言眼神淡淡,毫不在意地反問道:「我怎麼知道?」
又聽見樓下講。
「誰發現的?」
「據說是春風樓裡的姨娘,早上出門時看到何小公子被裹得像個粽子一樣丟在後門那,被子濕漉漉的,衣服都沒穿,嘴裡迷迷糊糊地說著什麼『我下流我無恥我不配』,還嘟囔著要給其它樂師道歉,春風樓的人怕出事,就把他拉回樓裡去了。」
裴今新眉尾輕動。
「誰幹的啊?」
「那誰知道!」
「沒人管?」
「怎麼管?」
「何家也不理?」
「哈哈哈瞧他那樣可丟死個人了,何家掩著藏著,生怕別人知道自家小少爺愛逛青樓呢。」
「這還用瞞嗎……嘖,不過這事說起來是不是跟前兩天那比賽有關啊?最近坊間很多流言說何立成是買來的魁首,看來這是真的……」
「你也不想想就憑他那技術,就湊合,還有哇,你訊息也太落後了吧,今早一大早東大街那邊都吵得不可開交了。」
「吵什麼?」
「不就是樂師比拼那事,官府都派人去徹查這事了。」
「嚯,好傢夥!」
裴今新挪動身子離鬱知夜坐近一些,小聲問:「真不是你做的嗎?」
鬱知夜好整以暇地把剝好的板栗塞入裴今新嘴裡:「我哪有那麼大本事能搬得動官府?」
裴今新張嘴囫圇吃了,嚼了兩下後有些含糊地說:「不還有何立成被丟在外邊的事嗎?」
他越尋思越覺得可疑,鬱知夜昨晚說沒睡好,而何立成一早被丟在青樓後門。這兩件事真的沒有一點關聯?
「說不定是他去青樓沒付錢被丟在後院了呢?」鬱知夜挑了挑眉。
「你別蒙我,」裴今新故作嚴肅,還是沒忍住笑,又輕輕伸手握住鬱知夜的手,「他這樣的人不值當你動手。」
鬱知夜自然瞭解裴今新性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