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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啊。」裴今新把臉捂在對方胸膛悶笑著,「不過這次估計要在稗城留幾個月才能走了。」
又很快接著說:「或者你想要在周邊走走,到下雪再回來嗎?」
「都行,」鬱知夜不在乎裴今新要帶什麼東西走,他只是好奇,「你今後還打算四處週遊?」
鬱知夜用手將那堆東西撥到床的角落,低著眼又繞起裴今新長發在指尖把玩。
「只要你想的話。」裴今新很快應。
「和你爹一起嗎?」鬱知夜低聲笑起來。
笑容裡的漫不經心簡直跟他打的哈欠一樣明顯。
埋在人懷中的裴今新笑意消了一點,暗自嘆最親密的人果然是一舉一動都牽動自己心緒,卻也不懂鬱知夜是什麼意思。
「你不願意和我爹一起嗎?」裴今新的話音沒讓人聽出有什麼不同來。
「沒有,」鬱知夜其實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意思,皺了皺眉又動了動,起身將床邊燈火也滅了,「睡吧。」
房間登時陷入昏暗,裴今新重新摟著鬱知夜,鬱知夜沒掙扎。
不知多久,雙雙入眠。
鬱知夜和裴今新還是留在稗城等待初雪的降臨了。
自那晚一問,後面鬱知夜倒沒在提起過這些問題。
裴今新也沒提,不過他想的東西卻不少。
他有一天問過裴尋,裴尋卻是邀請裴今新和鬱知夜一起留在稗城。
「我還想繼續留下來照顧那群孩子。」稗城已經是裴尋第二個家了,裴尋也希望他倆能留下來。
裴今新笑了笑,沒拒絕也沒答應。
裴尋仍舊會去運鏢,賺些銀兩,也向外面的人打聽紫靈草的訊息。
但是他留在稗城的時間也更多了,一半的時間和裴今新呆在一起,另一半的時間裡去探望那群孩子。
裴今新在稗城裡也繼續幹起了樂師的營生,偶爾和鬱知夜上山採藥,閒著沒事也會把多餘的藥材一起拿出去賣。
裴今新三天裡有兩天都要去表演,跟鬱知夜行醫賣藥也賺了不少錢——稗城這的人特別鍾愛保健養生,那些溫補的藥材賣得特別好。
裴今新和那群小孩兒相處久了也覺得他們可憐又可愛,他跟鬱知夜商量說想買個新住宅把那群孩子安置一下。
鬱知夜把錢不當錢,大方地由著裴今新隨便花。
然而把賺來的銀錢湊了湊,發現不夠,最終他們選擇的是將那個老宅修繕了一番。
湊了一個月銀兩,又修修補補鑿鑿兩個旬日,舊宅翻然一新。
門換了,屋頂的洞補了,前後院的花草修了,還建了牆隔出幾個新房間,添置了新傢俱。
大家都挺高興,重新入住那晚裴今新在裡面彈著琴,大家鬧到了挺晚才睡覺。
彈琴、吃飯、在山上城裡閒逛,時間眨眨眼就過得飛快。
天氣暖和的時候不覺得暖,盼著冷,有人盼著下雪。
真變冷了,凍得哆哆嗦嗦都有人在高興著。
這幾月,裴今新病發過一回,裴尋見了,也是幹著急,愈加盼望快點兒下雪。
某天清晨,初雪悄然而至。
裴尋心有掛念,一晚上都睡得輕,睜一次眼便往窗外看一次,雪剛落就爬起來去敲了裴鬱的房門,同他們一起上山,也叫上了那幾個孩子中年紀較大的幾個。
五更末時開始下的雪,到他們拿起行裝出門時雪下得都不厚,連青石磚都沒被鋪滿。
雪落到地面也沒被多少人踩踏過,乾乾淨淨的,接著被覆上一連串的腳印。
不久,這一群人便出了城門上山。
山間清冷,雪更乾淨,落在青苔、石縫。
有幾棵樹,樹枝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