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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不清鬱家所代表的的色彩究竟和別人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就是那樣,新奇而又令人沉迷。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們的世界變得更廣闊了。
觥籌交錯,一群人歡樂吃食的場面鬱知夜從小在鬱家見得不少了。
成親儀式裡,溫馨和感動是主題。
不少人在新婚夫妻舉行拜禮都垂了淚。
而後各種歡笑喧鬧,都帶著濃鬱的感動。
為兒女成家而感動,為一對新人而感動。
鬱知夜優哉遊哉地吃著宴席上各色美食,看裴今新快樂地吃東西,把嘴巴塞得滿滿的然後嚼。
裴今新的眼神一晚上都亮晶晶的。
他也在喝酒,第一次喝,小口小口地品嘗。
鬱知夜給自己也添了點酒。
那是鬱伏山釀的梅子酒,釀了兩年,果香濃鬱。
「好喝嗎?」鬱知夜問裴今新。
裴今新喝了酒之後臉有些紅,反應也稍微有點慢半拍,但是情緒卻很高漲。
他連連點頭:「好喝!」
又舉起杯砸吧了半口:「甜的!」
鬱知夜就看著他笑,最後把喝得暈暈乎乎的裴今新揹回家。
一年又一年,鬱知夜看著裴今新長大。
小裴今新漸漸長出溫文爾雅的裴公子,私下依舊還是天真可愛。
他身上有永遠褪不去的少年氣,兩個裴今新都是。
鬱知夜將裴今新放到床上,幫他寬衣解帶、散下書法,又拿熱毛巾替他簡單擦洗、熱敷。
鬱知夜看著他成長,也在期待著裴今新的成長。
「我還沒這麼伺候過人呢。」鬱知夜曲指在裴今新鼻樑勾了勾。
裴今新喝醉後只是笑,一直笑。
「你就只知道笑。」鬱知夜伸手按住裴今新的嘴唇。
「謝,謝……知夜哥哥。」裴今新模糊不清地笑著說。
醉意仍舊濃烈,語句莫名,也未必是真的聽懂了鬱知夜說的是什麼,卻莫名符合當下的情景。
鬱知夜用手撫過他唇,劃撥到頸側勾起裴今新一縷長發,剋制地落下一吻。
弄到半夜,鬱知夜自個兒仍是沐浴後才去睡。
睡意比被子要沉,厚重地將鬱知夜裹住。
鬱知夜連裴今新起床的動靜都一點兒也沒聽見。
他起來,看見的是也沐浴過的裴今新。
馬場有新的馬駒降生,馮素和鬱伏山去了郊外。
裴家新婚夫婦正紅著臉在向裴立澤和鶯鶯行禮。
昨日成親,鬱府中人也幫了不少忙,今日也就休息。
屋裡有著熱鬧後的寧靜,陽光灑落,也全是快樂的影子。
裴今新給他捧來吃食,笑著打趣鬱知夜。
「你把午食都睡過了。」裴今新說。
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的。
下棋、吹奏竹笛,兩人執筆在空白的宣紙上作畫。
兩個沒有繪畫天賦的人倒很會天馬行空,一人畫一筆,笑的時間比落筆的時間還長。
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有天賦。
玩了一會兒畫之後,鬱知夜和裴今新又拿著書冊話本對坐。
房間又一時靜謐。
裴今新的思緒從昨天起一直被各種聲音充斥著。
迎親時的爆竹聲、拜堂時的起鬨聲、酒席間的喧鬧聲,到了今天下午都還在裴今新腦海里響著。
噼裡啪啦,嘩啦嘩啦。
剛才畫畫也是,畫不動就笑,畫錯了也笑,畫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更是笑個不停。
此刻他拿著書,其實也看不進去。
安靜的房間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