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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腦子不好會傳染。」裴今新淡淡地說,把鬱知夜留下的藥也丟出被外,「這個也帶走。」
鬱知夜頓時沒忍住笑出聲,彷彿裴今新的話戳中了他什麼奇怪的笑點。
鬱知夜也沒理會裴今新的話,放下香囊便再度離開了。
還是笑著走的。
裴今新再次堅定了養傷健身和鞏固城防的想法。
不過,說實話,鬱知夜笑起來的聲音還怪好聽的,笑起來的樣子也有幾分賞心悅目。
那個荷囊的藥香味持續地散發出來,幽幽淡淡,舒緩心神。
裴今新倒還真的不是怕鬱知夜下毒,純粹是覺得鬱知夜這人難以理解。
算了,管他什麼陰謀陽謀,先睡了再說。
裴今新在藥囊的助眠下,一覺睡到了晌午。
侍從已經敲過兩次門,見裴今新還在睡,便沒有打擾。
等到裴今新再次睡醒,醫師和侍從都同時進門。
「將軍……」幾個人異口同聲。
裴今新從昨日深夜一直睡至午時,頭腦和身體都一時混沌沉重,連身上傷痛都要忘卻。
「什麼時辰了?」裴今新想支起身子,胸腹刺痛驟時發作,他輕嘶了一聲,慢慢地起身。
慣常侍奉裴今新的那個侍從眼疾手快,拿了個枕頭過去墊在裴今新腰後。
「差一刻便到未時了。」另一個託著飯食的侍從回稟道。
裴今新抿了抿唇,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
「傷亡的將士們可曾安排妥當?」裴今新問。
「軍師都處理好了。」侍從回應。
另一個侍從也說:「馬軍師早上也來過,不過看將軍還在睡就沒有打擾了,現在軍師去校場了。」
裴今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將軍,先檢查一下傷勢吧?」醫師提著藥箱上前。
「嗯。」裴今新應了。
一層一層紗布解開,血跡和膏藥混在一起。
醫師用浸得溫熱的棉布擦拭傷口外的血汙,仔細瞧過裴今新身上,傷口還是很深,不過沒有流膿發炎的趨勢,身上溫度也正常。
換下來的棉布染紅了兩盆熱水。
醫師一邊擦去多餘藥膏一邊疑惑:「將軍身上怎麼多了一重別的藥?」
裴今新一頓,將那瓶金創藥拿出來:「昨夜傷口發疼,便想起來這瓶藥,擦了一些。」
醫師有些詫異,接過來檢視。
「此藥治療刀傷劍傷效果確實上佳,」醫師把藥倒出來一些,在指尖捻了捻,眼神有些發亮,「不過其中有一味藥材十分珍稀,是難得之物,曹國也素來沒有生產,將軍是如何得來的?」
「以前路過央金國時候從一遊方郎中手中買的。」裴今新手指點了點床,似無波瀾地說。
「將軍可否借我一用,我想研究此藥配方許久了。」醫師舔舔唇,緩聲開口道。
裴今新頷首。
「謝謝將軍。」醫師登時面露喜色,同時心中也有些感慨,裴將軍真的是個很好的將軍,奈何總是諸多波瀾。
紗布上早已沾滿亂七八糟的汙跡,醫師替裴今新重新上了藥,又換了新的紗布。
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從發現:「床榻上也有血跡。」
「傷口滲血了吧,」醫師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的確被單床單都有不少紅色,皺了皺眉,「血量似乎不少?」
「我昨夜翻身不慎,壓到了傷口。」裴今新沒想著把鬱知夜昨晚的事說出來。
「將軍,要小心!」侍從和醫師都囑咐道。
自覺背鍋的裴今新啞口無言。
罪魁禍首鬱知夜過得也不是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