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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認為你會怕打仗,」明川慎接著說,「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現在會有議和的想法。」
明川慎伸手探了探鬱知夜額頭溫度,又不時向門外張望,似乎是想把國醫拉回來問問鬱知夜是不是被高燒傷及了心智。
「但現在明明可以不去做這些犧牲。」鬱知夜說話的態度很冷靜。
那種神態讓明川慎想起以往鬱知夜跟在他身邊殺敵的樣子。
金靜王也記起每次獲得戰功嘉獎時的鬱將軍。
他以前實際見過鬱知夜的次數不多,但總是能聽說鬱知夜大勝歸來的訊息。
在金靜王還沒有成為央金國的君王前,他父親蹭和幾位將軍聯手出戰,金靜王第一次在軍營裡見到帶著渾身浴血的少年將軍鬱知夜。
那位鬱將軍的額頭還有紅液滲出傷口,滿臉的血汙擋不住一張冷肅漂亮的臉。
那才比金靜王大一歲的男人透出一身的決然和堅毅,只此一面,金靜王便對鬱知夜印象深刻。
央金國的人豪爽樂觀,大口攝入熱量,大碗吸入酒精,對待金銀珠寶也坦誠地表達喜愛。
央金國的將士被帶得喜歡日日操練自己,練得一身膀大腰圓的腱子肉。
身形不算魁梧、性格不算豪邁直爽的鬱將軍總顯得和其他戰士有些格格不入,他並不能很好地融入軍隊卻能帶領士兵打勝仗。
到後來無數次鬱將軍接受獎勵,金靜王更喜歡他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漠感。
金靜王對鬱知夜有一層很深的濾鏡。
金靜王和明川慎都知道鬱知夜的可靠,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行事方式。
「按你說,應該怎麼去減少不必要的犧牲?」金靜王在鬱知夜面前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很少直接露出自己的迷弟心態。
「與曹國交和,」鬱知夜說,「和他們達成協議,互利互惠。」
央金國地勢偏險,數代生活雖容納過許多外人,也盡力學習了許多他國文化風俗,但央金國人活得仍是相對獨立。
歷代君王都沒想到過要和他國達成聯盟、友邦。
金靜王沒有衝動答應,他眼神轉了轉,在思考鬱知夜的話的可行性。
「方帥在北方已經攻下雅郡。」明川慎行兵打仗二三十年,思維有些固定。
「但兩國都傷亡慘重,雅郡人也不服,寧願燒了糧食也不願留給央金國。」鬱知夜前些日子便一直在打探央金國各方戰況。
金靜王的父王就是在戰爭中落下傷痛,後來提前把位置傳給了他。
他還年輕,還是願意嘗試沒做過的事。
央金國向來也沒有什麼擴張領土的野心,要是動嘴能解決的事情,不動手也蠻好的嘛。
「要是和曹國議和,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金靜王的心已有些偏向鬱知夜。
相對於鬱知夜,裴今新那邊就過得沒有那麼順利了。
曹王多疑。
先前同裴今新一同出征的軍隊造反,導致曹國在重要戰事中失利。
裴今新死裡逃生,雖表現得忠誠於曹國,但曹王亦不信他,在裴今新給曹國爭得幾分平安後收了他一半的兵權讓他鎮守在偏遠的禹都。
這兩天他收到禹都戰事匯報,說要索要那一半兵權。
曹王聽聞裴今新與央金國做了交易,更是不肯歸還兵權,只下令禹都附近郡城的人過去支援,可其他郡縣哪有那麼多兵力支援。
他便要求裴今新、馬令思和楊金瑞三人回京復命。
一回京城,曹王就以檢查傷勢為由查探了他們身體狀況。
得知三人都有傷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曹王也憂心忡忡。
前兩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