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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都有空,我一個大閒人,哪天都有時間。”金夫人一聽這門婚事做得。頓時高興的不成,拉著顧夫人的手熱切道:“這事還真是麻煩妹子你了,改天請你吃酒。”
顧夫人笑笑:“那成,我得了空,一定來吃你家的好酒,我可是聽說了。金姐姐做的桃花釀最美不過了,我可要多討些回去。姐姐別捨不得。”
“你愛吃便帶回去一些,我瞅著歆丫頭也愛吃。你多帶些與她,只一樣,你們娘倆別吃醉了,娘倆個耍醉拳可要惹人笑話的。”金夫人回了一句,笑聲越發的爽朗。
顧夫人也跟著笑:“我還想瞧姐姐與鸞姐兒耍醉拳呢。”
又說笑一時,李鸞兒看著到了飯點,便出門叫鄭嬸子安排席面,又很留顧夫人吃飯,顧夫人也不推辭,就留在李家用飯,李鸞兒又叫馬小丫去顧家叫了顧茗和顧歆一塊過來聚聚。
不多時,顧茗和顧歆都來了,顧茗自然留在前院和李春一起吃飯,顧歆倒是來了後院,一進門就和李鸞兒湊到一處說笑。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吃過飯,顧夫人和金夫人到裡屋說話,李鸞兒帶著顧歆到花園子裡玩。
兩個人走了一道,便在池邊柳樹下的一塊大青石上坐定,李鸞兒看顧歆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便關心的問了一句:“你這臉色怎麼這樣不好,可是有什麼心事。”
顧歆低頭,伸手摘了朵花扔進水裡:“也是姐姐問我才說的,旁人問起,我總歸是要顧及顏面。”
“怎麼了?”李鸞兒更加關心。
“我們來京城本是奔著我的婚事來的,前些日子我們剛來,家裡沒安頓好,孃親忙著宅子裡的事務,哥哥忙著打理家業,自然沒有時間理會我的事情,這個我明白,也不強求,可是如今都安穩了,娘卻一絲兒卻君家拜訪的意思都沒有,這……叫我心裡總是不安。”
顧歆滿面憂愁,說著話,眼中竟有水光閃現:“我聽人說,那位君家大郎並不是什麼好的,不說他屋裡有通房侍妾,就說他整日不讀書,逗雞走狗的,就叫我心下難安,再加上,再加上君家應也知道我們家來了京城,這麼長時間了,也沒露個面,我竟是不知道要如何才好了。”
李鸞兒聽了,心下也不由一黯,心說那君家可不是什麼好去處,顧歆這樣的人兒去了,怕不知道要被怎麼折磨呢,要照她說,與其嫁到君家,真不如在家做一輩子老姑婆的好。
可這話她又怎麼能說出來,只能笑著安慰顧歆:“是你多想了,顧夫人沒有去君家拜訪,自然有她的打算,你是做女兒的,也要體諒她才是,那君家沒來,說不得也有什麼事呢,反正你們的親事是訂下的,慢慢走著瞧吧,總歸是要解決的。”
第一二一章哀兵
大雍朝自建朝起定都京城,從那時起,這四九城中便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便是居住之地的劃分,京城的最中央自然是皇宮,以皇宮為中軸線,分為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四個區域,這四個區域又有許多劃分。
到得如今,京城人都知道一句話,那便是西貴東富,南貧北賤。
也就是說,當官的為宰的大多住在城西,那些大商賈大地主之類的住城東,南邊是貧民區,北邊住的則是賤民。
鎮國將軍府就在城西,離著皇城根並不算遠,周圍的住戶也都是朝中大臣之家,倒顯的很是清靜。
這幾天,鎮國將軍府上卻一點都不清靜,因著分家,兩個兒子並一個孫子要搬出去住,這人來人往的,就顯的熱鬧的緊了。
這不,這日又有車輛停在府裡的西角門上,不住有壯漢搬著箱籠等物出來裝車,另有一個穿著繭綢的三十來歲漢子一腳蹬在車上,一腳踩在地上,挽著袖子指揮人如何裝車。
他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口大黃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