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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說:「只要你能快樂就足夠了。」
司音靠了靠他肩膀,說:「謝謝。」
安東說:「其實我今天邀請過阿徵,他說有翻譯的任務,結束後盡力趕來,不過看樣子,他是錯過這頓大餐了。」
司音隨他一道從電梯裡出來,說:「是他的損失。」
安東說:「那可不,我請的可是一流的師傅,小娥要求比我還高,所有食材都是空運回來。甜點好吃嗎,我應該讓你帶一點回來。」
司音說下次吧,有的是機會,就見他笑著笑著忽地把頭一埋,他身體劇烈得起伏顫抖,他很快哭了下來。
人來人往的街頭,安東這個大男人,哭得不能自已。
司音跟他擁抱,拍著他肩膀不停地說:「好了,安東,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應該高興一點。」
他眼淚如雨,嗚咽著說:「司音,你覺得這樣累嗎?這樣虛情假意,累嗎?」
司音將頭枕在他肩上。
「有時候我忍不住想,要是能回到過去就好了,天天無憂無慮,身後帶著一幫小孩在院子裡亂轉。看誰不順眼了,上去就跟人幹一架,大不了被父母打一頓,過幾天又是一條好漢。」
司音說:「那不行啊,你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
安東說:「你閉嘴,你別這樣說話了。」
司音一扁嘴,也就只好沉默。
安東哭夠了,這才摸了摸臉跟她道別。
司音看著他搖搖擺擺地重新走進酒店,視線往外一轉的時候,看到正好自一輛計程車上下來的韓徵。
他該是剛從任務裡下來,禦寒的一件長風衣裡,西裝筆挺,領帶板正,一隻手上拎著翻譯標配的皮包。
只是多時不見,他狀態大不如前,一張臉上帶著風霜,用髮蠟固定的兩鬢居然添了白髮。
看到司音,他並沒有過多的驚奇,兩個人很默契地互打招呼,一個問你來啦,一個說你來啦。
司音笑:「就是稍微晚了點,我們飯都吃過了。」
韓徵說:「工作所迫,他還在嗎,我上去跟他打個招呼就下來。」
司音說:「在的,快去吧。」
韓徵剛跑了兩步,又退回來,問:「你今天有事嗎,如果不忙的話,陪我吃頓飯,我們聊一聊吧。」
他神色緊張,瞳仁黝黑,司音想了片刻,說:「行,我就在這兒等你。」
他並不十分相信,怕她會跑一樣,將公文包塞進她手裡,說:「麻煩拿一下,我過會兒就下來。」
司音說:「好。」
插pter 45
韓徵胃口不好,吃了一點將碗一推,就說飽了。
司音看他從包裡取藥,就著檸檬水喝下去,她問:「是不是胃疼了?」
他笑了一笑,說:「沒事。」
那就是在疼了。
司音招手攔住過去的一位侍應生,說:「麻煩幫我上一杯熱牛奶。」想到也許會對藥物有影響,司音又立刻改口:「就熱水吧。」
韓徵說:「不用麻煩。」
司音笑:「反正也是麻煩他們。」
熱水很快端了上來,韓徵兩手捂著杯壁,熱度就隨之迅速傳至手心。
已是深秋,一陣風過,枝杈間粘不牢的葉子撲簌簌地落下來。氣溫已降得很低,行人拉緊領口,縮頭縮腦地快步走。
韓徵看了一會這才回頭對她道:「最近過得還好嗎?」
算起來,真是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他只能從旁人隻言片語的敘述裡得知她的訊息,而她並沒有什麼朋友,便連這隻言片語也是奢侈。
司音點頭,說:「我挺好的,你呢?」
韓徵說:「能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