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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撤了回去之後,在某一天晚上放學,祁揚帆背書包去附中找祁遠騫,中途抄近道,過了一條小巷子,結果被人盯上了。
或許是看他背的穿的都像個有錢人,那群混混一開口就要兩千,而祁揚帆那個傻小子,還真的給了。
當下他們就明白,這是個人傻錢多的主,於是威脅他每天都得給他們帶錢,不給以後他們就守在學校門口打人,要是敢告訴老師家長,或者報警,他們的兄弟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他找到,狠狠地打一頓。
祁遠騫不可置信:「你信了?」
祁揚帆默默嚅囁:「嗯……」
「這樣已經幾天了?」
「三天,今天第三天……」
祁遠騫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舉起手還要往他腦袋上揮。
祁揚帆捂著腦袋,往貿之雲那邊躲:「就是這兩天剛被勒索,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這事有什麼來不及說的?三天了,你每天晚上回家不能說嗎?爸媽在家,我也在家,你這麼大個人了不知道張嘴說話嗎?前兩天你還說脖子疼,是不是也是被他們打了?」
祁遠騫說著就要上手檢查,被祁揚帆躲開。
「不,不是,那個是我中午趴桌子上睡覺,睡落枕了……」
「那現在呢?腿上這個傷怎麼來的?」
「因為最近聖誕節,我想省點錢給同學買禮物,就沒給他們兩千,說只有一千了,他們就推了我一把,我就磕到地上了。」
祁揚帆說話慢吞吞的,從始至終透著一股傻勁,叫祁遠騫聽了,火冒三丈。
一直在前面開車,始終沒吭聲的賀舒懷終於開口:「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祁揚帆回憶了下,說:「好像他們走的時候有說,今晚去寧國路地下的歌舞廳派對……」
「寧國路地下的歌舞廳?」
賀舒懷又跟他確認了一遍,掉頭,原本開往飯店的車子直接往寧國路駛去。
祁揚帆看著一路倒退的景象,居然沒由來有點害怕。
「這是去幹嘛?」
「你說幹嘛?」貿之雲推開一直靠在自己身上的傻弟弟,「我們也去歌舞廳耍耍。」
「打,打架?」
「喲,小朋友關鍵時刻終於有點聰明瞭。」
貿之雲摸摸他的腦袋,「待會兒你跟我們下去,遠遠地認個人就老老實實地回車上來,好好保護自己,順便護好我們程姐,知道了沒有?」
「程姐?」祁揚帆好奇的眼珠子轉到前面副駕駛的座上。
那個靠坐在副駕駛的女生,好像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除了剛才逼他說出實話外,一直安安靜靜的,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他今天應該還是不敢跟家裡人坦白這件事情。
他專注地盯著她,越盯越覺得眼熟。
過了良久,終於後知後覺,語出驚人:「你就是那個三十分?」
當時社團招新大會,他也來附中玩了玩,聽他哥他們提過。
這個久遠但又熟悉的稱謂,直接嚇得祁遠騫和貿之雲雙雙彈了起來,捂住他的嘴。
當初跟程從衍不熟的時候,他們曾十分不客氣地用「三十分」這個詞來指代程從衍,當時覺得沒有什麼,但是換做現在,他們是絕對不敢再說這個話。
就算程從衍不在意,賀舒懷估計也會跟他們沒完。
兩人全都堆擠五官,訕訕發笑,在後視鏡裡跟程從衍諂媚地道歉。
程從衍看在眼裡,沒當回事。
車子很快開到寧國路,她被賀舒懷摁在座上,不許下車。
「乖,十分鐘後我們要是沒出來,就打電話報警,說寧國路的地下歌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