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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都能把你騙走。」徐相斐沉默一下,將嶽漁最喜歡的豆腐端在他面前,「你之前說的事,我也不瞞你,我不知道陽芩是如何對你說的……我在京城八年,確實是沒有見過叔母。」
「或許是大哥記不清了。」
徐相斐想了想:「說的也有道理,我父親因為我母親離世,一直拒絕見外人,就算旁邊是侯府,那些年我也是很少出去的。」
徐父苦讀多載,終於得到功名,卻又得知髮妻離去噩耗,幾年內一直悶悶不樂,連帶著徐相斐都不能出去玩。
他在家裡記了徐母多少年,徐相斐就在家裡待了多少年。
「我知道了。」嶽漁想了想,「但我……真的很想去見見她。」
「若你想去。」徐相斐沉默了一下,「等你三哥他們回來了,再商量一下。你父母的事,我確實也不清楚,或許只有舅舅才能回答你的疑惑了。」
嶽漁也沉默了,摸了摸自己的臉。
「大哥,你是覺得我去了會很危險嗎?」
「京城乃是非之地,水太深了,小漁,你很聰明,但閱歷不足。即便是舅舅,去了京城也不一定能脫身回來,再等等,不好嗎?」
嶽漁沒說話。
他真的就那麼……不中用嗎?
他想給家人一個驚喜,也想證明自己,但是徐相斐卻說他還不能去京城。
嶽漁一時有點迷茫。
徐相斐跟嶽漁談完了,又去了趟自己的鋪子。
最近珠瑜閣和瀟湘影也不安分,總有人鬧著要李行露去她該去的位置。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逼著她讓位的意思。
李行露一人接手兩間鋪子,從前眾人當她是男子,自然不會說什麼,如今她身份暴露,漸漸也有人不滿了。
徐相斐訓斥了幾回,卻又發現李行露出去談生意時,身邊的夥計眼神總是不對。
他留了神,悄悄去聽了聽。
「李掌櫃是女子,你說她之前那些生意,真就是人家談下來的啊?」
「這誰說得準……」
徐相斐推開門:「若要說,不如在我面前仔細說說?」
幾個夥計被嚇住了,徐相斐按了按眉心:「多給你們發半個月工錢,之後不用來了。」
李行露回來後聽聞此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淺色羅裙,終於嘆了口氣,又趾高氣昂地從雲舒身邊走過。
她找了徐相斐說:「不如掌櫃之位,我不做了吧。」
徐相斐一愣,又勸道:「若是因為那些閒言閒語,你大可不用在意。這些人喜歡說道幾句,若你真的順了他們的願,才叫坐實了。」
「但是……」李行露苦笑一聲,「如今我出去,也談不成生意了。」
她本以為這裡是個武俠世界,怎麼說對女子應該是挺寬容的,但還是想錯了。
這裡男女之防沒有那麼嚴重,卻也不贊成女子從商從仕,女子在世人眼中,最後也只能相夫教子。
就算是武林中對女子更加寬容又能怎麼樣呢?
她不是武林中人,做不了綠林好漢,只能勉勉強強找個不錯的東家,有份不錯的工作,好在活下去。
李行露覺得自己可能被打敗了。
之前雲舒拆穿她的身材,她只覺得這人太白蓮,煩死了他臉上的笑,如今才明白。
那句「李掌櫃本是女子」能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她談不成生意,也厭惡那些人奇怪的目光,煩透了別人的指點,最終只能站在這裡,裝作自己不在意地說:「我還是不當了,也請東家……換個能擔大任的人吧。」
徐相斐一頓。
之前他與葉期第一次見到李行露,就發現她是女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