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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幹什麼！」程鐸忍不住了，過去兩手抓住沈宥星的胳膊問：「好好的不行嗎？為什麼要這樣？」

沈宥星轉過頭，對上他透著怒意的目光，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離婚吧，這樣對誰都好。」

「不好！」程鐸眼裡倏地射出駭人的兇光，他手上的力道狠狠加重，甚至還搖晃了沈宥星兩下，磨著牙說：「別再跟我提離婚兩個字。」

沈宥星被這人搞得頭暈眼花了片刻，緩過勁兒後他忽然輕笑了一下，「怎麼？你的股份還沒有弄到手，所以還不能離婚是不是？」

程鐸被他眼裡的輕蔑刺痛。

「我承認當初跟你結婚的時候我是有這方面的考量，但更多的還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沈宥星側過臉不看程鐸，怕又被他眼裡的深情弄昏了頭。

程鐸頓了頓，繼續說：「從決定要跟你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再跟你分開。」

沈宥星微蹙起眉頭，表示對程鐸說的不相信，甚至再聽到這樣的話讓他心裡不受控制的就起了厭惡，他這樣的態度立馬讓程鐸感到從喉嚨堵到了心口。

「……你看著我。」程鐸用手指捏住沈宥星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然而沈宥星的眼裡沒有絲毫溫度，冰冰冷冷的彷彿能把程鐸凍僵。

這一刻程鐸才猛然意識到沈宥星是真對他傷心了，平時眉梢眼角都噙著一抹溫暖的人被他傷到像是變成了一個雪人。

程鐸向前探身子，一把擁沈宥星入懷，他還可以把這個人捂熱的對不對？

沈宥星沒有掙動也沒有回應，只是在聽到耳邊一個低柔的嗓音忽然說「我愛你」的時候，他的眼睫顫抖了一下。

不過也僅此而已。

程鐸要抓狂了，他就哄不好沈宥星了是不是？「我說的是真的。」他又把沈宥星摟緊，臉埋在沈宥星的頸間，呼吸都是沈宥星身上的淡淡香草味，這是他們家裡那款沐浴液的味道，程鐸只覺得那味道殘留在沈宥星身上是最好聞的。

「我這輩子第一次說這三個字，以後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程鐸帶著幾分倔強的讓沈宥星與他對視，深邃的眼睛裡找不到一絲不認真。

只可惜這次他再難打動沈宥星。

「我不會再上當了。」沈宥星推開程鐸，臉上的冷淡不變，彷彿對程鐸奉上的告白十分不屑。

程鐸身子不穩，歪坐到了地上，他心頭躁鬱不堪，怎麼他就像進了一條死衚衕，前面沒有路，讓他回頭又不可能。

中午的時候，沈宥星接到了錢曉迪打來的影片電話，程鐸在書房裡聽到錢曉迪問：「宥星，你是不是被限制人身自由了？要是的話你就眨眨眼睛，我馬上報警。」

程鐸氣得險些沒捏爛手裡的滑鼠，他又聽沈宥星說：「沒有啊，我就是今天有點兒不舒服。」

「齊航跟我說你今天沒去學校，他嚇得給我打電話，說是怕他小舅舅別把你怎麼著了，你不知道我倆都打算帶著武器過去救你了。」

程鐸聽的臉色發陰。

這一天過得極為漫長，沈宥星就像是個布娃娃一樣，安靜的沒有聲音，程鐸給他端飯他就吃，給他倒水他就喝，要是程鐸再想說什麼，他立馬就閉起眼睛，臉上寫滿了「我不想聽」。

程鐸幾次想發火最後都忍了下來，因為看著沈宥星毫無精氣神的模樣他心裡更多的是說不出的難受。

到了晚上，外面瀝瀝拉拉的下起了小雨，聽著雨滴敲打上玻璃窗的聲音程鐸也不知道自己是更加煩躁了，還是終於有點聲音傳來讓房間裡不那麼壓抑的沉悶了。

沈宥星躺到了床上，程鐸也跟著躺上去，他鑽進被子裡就摟住沈宥星，抬腳勾住沈宥星的小腿，手不老實地伸進沈宥星的睡衣裡又摸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