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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七品官看到孔耀光惡狠狠的一張面孔,眉目間從冷漠變為嫌惡,都說相由心生,這男子顯然看到人來,也還沒有從癲狂中恢復,就像一隻已經失去理智的惡犬。
七品官冷冷捋了一把衣袖,說道:“本官咸陽縣縣令,耿國忠。”
咸陽縣新任縣令,耿國忠。甲子十七年進士,今年也才不到三十,算得上年輕有為。
孔玲瓏把寶押在這位大人身上,當然是押對了。
只見耿國忠寒著一張臉,身後跟著一個藍衣護衛,一身氣息沉穩,不露情緒,顯然剛才的暗器就是他發出的,實在算得上孔玲瓏的救命恩人。
孔玲瓏看著那護衛,許是神色打量,那護衛也看了她一眼。
聽到耿國忠擺明了咸陽縣令的身份,孔耀光終於露出了一點表情,咸陽來了新縣令的事,他做生意當然第一時候就收到訊息,做生意的一定要首先和官府打好交道,孔耀光也是第一時間給縣衙送了一份“厚禮”。
這點規矩往常的縣令都是笑納,上一任那個王大人更是貪得無厭,有多少吃多少。
可是,孔耀光這第一份厚禮,在縣衙轉了一圈就被退了回來。
孔耀光看著耿國忠,耿國忠也看著孔耀光,忽然孔耀光收斂了身上所有戾氣,彎腰躬身行了一個全禮,因為這裡不是在縣衙大堂,所以不用下跪。
“草民孔耀光,不知大人來臨,有失遠迎,還請大人勿怪。”平板的客套話。
耿國忠也道:“免禮。”
孔耀光直起身,面色依舊不善,並不是他狂妄到連縣令都不怕,而是剛才那一彎腰一行禮間他腦海裡已經轉過了許多種念頭,他剛才的確在掐孔玲瓏,也被這耿國忠看見了,但是,耿國忠不能拿這個給他定罪,也沒辦法因為這個就抓他去縣衙。
“孔掌櫃,”耿國忠沉沉開口,顯然他已知道孔耀光的身份,“你能給本官解釋一下,剛才你在做什麼?”
孔耀光看著耿國忠,這新縣令的脾性他也聽過一兩次,可是這裡不是戲文中寫的,剛正不阿的清官可以所向披靡,孔耀光想著就有些淡淡開口:“是草民有些家事沒有處理好,讓大人見笑了。”
耿國忠不由皺了皺眉,看向孔耀光的眼神更不善起來,他居然用家事來搪塞?
可是玉兒不依了,她雖然只是丫鬟,但是此刻對孔耀光也是恨之入骨:“胡說!你方才分明想要小姐的命!”
這也是耿國忠心裡想的,他剛才幸虧是清清楚楚看見了那一幕,還來得及讓護衛出手,再晚一刻,那孔玲瓏真是要命喪這位孔耀光手裡了。
孔耀光卻神情驟然陰寒,一寸寸凝視玉兒的臉:“主子說話,輪得到你一個丫鬟出嘴?還敢汙衊主子殺人,依照孔家規矩,把你千刀萬剮才是下場!”
耿國忠沉下了臉:“孔掌櫃,本官還在這裡,你眼裡還有本官嗎?”
竟然當著他的面就說話如此惡毒?即便對個丫鬟,也實在嘴臉難堪。
之前說過耿國忠是科舉進士,而第一個官身就是遠離京城的咸陽七品,家裡肯定不是達官貴人,寒門出身,透過苦讀得到的功名,從小家中也沒有什麼僕婢,只覺得人人都有爹生父母養,誰天生願意低賤侍人。孔耀光這樣仗著身份壓人,首先就犯了耿國忠的忌諱。
孔耀光當然看到了縣令大人的不滿,這卻只更催生了他的反叛,冷著聲音說道:“一個丫鬟說的話,難道大人也信了?我孔耀光難道真會對自己的親人動手?”
耿國忠額上隱有青筋:“用手掐別人的脖子,本官實在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
都說商人中多部分奸猾,耿國忠自己身為士族,面對這些商賈就生出一種秀才遇到兵的感受,自覺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