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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未必是在求死，她的心裡清楚，慕容之的心裡清楚，蘇夜的心裡更清楚。

她只是想看他一眼，所以，幽幽的放下了身段，不惜和那些後宮爭寵的女人一樣，做出了那麼令他噁心的舉動。

是噁心嗎？

曾經，顧明珠也是這麼，他的眼底卻可以偽裝出一抹柔情，細細的哄著，緩緩地寵著。

到了她的身上，卻是那麼殘忍的話語。

或者說，她就是令他那麼厭惡吧，厭惡到，連偽裝，都嫌棄。

沒有你，心會疼（6）

“我不想騙他，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要看到她，慕容之，你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離歌眉頭緊鎖，眼底帶著一夜之間堆積起來，再也散不去的哀怨惆悵，絲絲縷縷的，纏繞在慕容之的眼底：“我遇見蘇夜，整整十二年，十二年了，我愛了他十二年，他怎麼就會看不到呢？明知道我心底是有愛的，卻故意如此的無視，我已經從最初的相守，卑微到如今的可以看到，只要看到他，他不厭棄我，我已經滿足了，還讓我怎麼辦………”

慕容之的心口驀然一疼，漸漸的凝視著離歌，突然間，說不出任何的話！

是啊，該怎麼辦啊！他也是愛了眼前這個女子，整整十二年了！

離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半晌，卻又迅速的睜開，眼底深處，居然帶著幾分乞求。

曾經如此高傲的女子，眼底跳動的，倒映在慕容之的眼底，是活生生的乞求！

“阿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你幫幫我吧，我真的，真的很愛他，很愛……。。沒了他，這裡，會疼……。”離歌的手，蒼白異常，輕輕的捂住了胸口，眼底是空洞的希冀，真的會疼，一日一夜的疼，疼的痛不欲生。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慕容之全身陡然冰冷僵硬，不能再動彈半分。

慕容之的嗓音有些乾澀，許久，才強迫自己發出了一點低啞的聲音：“離歌，若是他的心，築起了一道牆，能怎麼辦？”

離歌的眼睛，突然變得有一絲希冀的光芒，恍惚低聲道：“若是築起了一道牆，那我便把那個牆推翻，不就可以了嗎？阿之，謝謝你！我就知道你總是可以幫了我的！”

聽到離歌的話，慕容最高的臉色陡然突變，一把抓住了女子，張口道：“離歌，我……”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女子卻又打斷了他：“我要一點一點的感動他，都愛了這麼久，有什麼好怕的，你說對不對，慕容之？”

沒有你，心會疼（7）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女子卻又打斷了他：“我要一點一點的感動他，都愛了這麼久，有什麼好怕的，你說對不對，慕容之？”

女子的眼底，深深的悸動，刺痛了慕容之。

那一刻，慕容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也許，痴情的女子，固執的作風，可以再一次讓蘇夜對著她攤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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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涼蕭肅的深夜，承歡殿外站著一個女子，呆呆的，彷彿是僵硬了一樣，在石柱之後等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闕王朝的帝王才略微帶著幾分疲倦，步履卻依舊有力的出現在了承歡殿的門口。

他的身後，跟著重重的侍衛。

蘇夜站在門口，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目光略微帶著幾分朦朧，高大的身軀微微僵硬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一行人彎了一下身，順序有秩的離去。

蘇夜這個時候，眼光微微的瞥了一眼，準確的捕捉到了黑暗中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