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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飄雲,給我生個孩子。我們結婚,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對孩子好。好不好?」
「不好。」飄雲把這兩個字還給他。
「為什麼?」
飄雲嘆了口氣:「天佑,我還沒有資格做母親。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和未完成的理想,現在要孩子,對我,對孩子都不公平。」
「你還想做什麼?」龍天佑扣著她的臉,急切的問:「我還有什麼讓你不滿意?如果你不喜歡我做黑道生意,那我就不做,我改學正行。如果你覺得這裡環境不好,那我們就到別的城市去,去江南。你不是最喜歡小橋流水人家的詩情畫意嗎?或者去國外也行。只要你喜歡,我怎麼樣都可以。」
「天佑,你先別激動……」
「飄雲,我什麼都聽你的。」龍天佑緊緊的抱著她,他現在人很亂,說出的話也是亂七八糟的,全沒了章法。
「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我怎樣就怎樣。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你。這還不行嗎?還不行嗎?」
「天佑。」飄雲摸著男人的頭髮,嘆道:「不要這樣。聽我說,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我還想去很多地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去農村教書,想讓貧困的孩子也能受到高質量低成本的教育。這是我從小的夢想,我念師範大學也是為了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這些,只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今生今生不能完成這個夢想,我想我會死不瞑目。」
龍天佑把頭埋在她的肩上,就這樣很久很久。平靜下來後,他冷笑一聲:「你總是有理由。」
飄雲一震,他這話說的很冷。
「算了,睡吧。」龍天佑轉過身,留給飄雲一個決絕的背。
飄雲看著他的背影,沒再說什麼,側過身,睡到另一邊去了。
當天晚上,飄雲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寒城站在懸崖邊上,一邊看著她,一邊向後退。身後就是萬丈深淵,他卻一點都不怕,甚至還在對她笑。懸崖下面刮來陣陣陰風,凍得飄雲直發抖。
飄雲說:「寒城,回來,那裡很危險。」
寒城搖搖頭,身後的夕陽彷彿一個潰爛的傷口,染紅了朵朵白雲,天與地之間,只留下一片濃腥的血紅。
飄雲嚇得大叫:「寒城,回來。」
寒城卻對她揮揮手,一個利落的轉身,就縱身跳了下去。
飄雲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心臟彷彿被很細很細的絲線緊緊的勒著,幾乎在失血中窒息,對著一室的黑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牆上的鬧鐘指到凌晨兩點,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整個城市萬籟俱寂。
飄雲擦掉額頭上的汗珠,身邊的男人似乎睡得很沉。起身走進廚房,倒了杯水,還是心有餘悸。
這個夢太真實,太駭人了。
她不敢再睡,坐在陽臺的小天地裡,抽菸,喝水,壓驚。
當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到十八樓的日出的時候,飄雲揉了揉額角,她知道,她又該去文惠那裡報到了。
第三十六章
人生如此變換莫測,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遇到什麼
「你說,最近一直夢到寒城自殺?」文惠推了推眼鏡,再次求證。
飄雲點頭:「是,不過……」
「不過什麼?」
「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我說不清楚。」飄雲敲著自己的腦袋,「文惠,我最近的過得很糟糕。「
文惠仔細瞧了瞧她的黑眼圈:「看得出來。你有多少個晚上沒有好好睡覺了。」
「記不清楚了。最近就沒怎麼睡。」
文惠嘆氣:「飄雲,實在不行,服點藥物吧。你再這樣下去,別說是精神,身體也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