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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不懷疑卿少羽說謊,因為他剛才有去偷看傭人換下來的床單。
淺灰色的床單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十分駭人,洗衣阿姨都嚇懵了。
退回房間,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發出那條編輯好的資訊。
等傭人換好乾淨的床單,兩人再次睡下,只不過是嘗雲一個人睡,晏修則盯著嘗雲--看著他睡。
因為他想搞清楚,那奇怪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然而這一次嘗雲睡得很安穩,甚至因為做夢,他嘴角還微微翹起,似乎有些美滋滋的意思。
而嘗雲這一次沒有夢到共生花,他夢到的是那個美麗高貴的紅衣女子。
女子說要教他彈琴,他便悻然答應。
想著等學會了,他就去彈給夢裡的那個『晏修』聽。
第二天一早嘗雲下樓吃飯時,就發現小魚一直盯著他看,目光很是怪異。
嘗雲很不解,「怎麼了?看著我做什麼?」
咬著筷子,小魚試探問道:「你昨晚受傷了?」
嘗雲沒說話,只是把纏著紗布的手臂給他看,隨後就低頭吃飯。
飯後便直接趕去了劇組,因為是古裝戲,穿的都是長袍,傷口也並不礙事,加上傷的還是左手,也不妨礙拿劍。
就這樣,他白天拍戲或者上課,晚上做夢,一週很快過去。
被揍的厲澤琛也沒有來找他麻煩,嘗雲想,他是不是不來了?但他明顯想多了,就在第二天,麻煩就自動上門了。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嘗雲一個人去了廁所,出來時,就被一男生堵住。
嘗雲認識他,正是厲澤琛的跟班--叫李霄。
「幹什麼?你不會要一個人來和我幹架吧?」
李霄笑了,摸出手機點開照片給嘗雲看,「看清楚了嗎?晚上一個人來,有個很適合你的局。」
「你們動了我爸爸?」嘗雲瞬間握緊了拳頭。
「沒有。」
李霄擺了擺手指,「只是很不巧,那家醫院呀,我們正好有熟人,你爸爸那兩個看護能防別人,但能防醫生嗎?」
看著嘗雲,李霄笑得諷刺,「你爸爸已經很可憐了,你總不想看他再受點其他什麼罪吧?」
嘗雲死死瞪著李霄,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人。
李霄則笑著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拿走了他口袋裡的手機。
「門口那輛紅色的賓士,等會記得上去哦。」
「對了,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你爸爸身上說不定會添點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哦。」
「或者,少點什麼東西?」說完,李霄大搖大擺走了。
站在廁所發了會愣,嘗雲氣得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對他?
自己還不夠慘嗎?非要逼死他才罷休嗎?
收拾好情緒走出廁所,就見吳子昊正在等他,「子昊,要不今天你先走吧,我有點事。」
吳子昊不解,「什麼事?需不需要我送你?」
而遠處,李霄正拿著手機對他招手示意,意思很明顯--你要敢說,你爸爸現在就得倒黴。
「不用,我就是想去醫院看看我爸爸。」
「那我送你去吧,又不遠。」
「真不用了,」嘗雲不敢冒險,拒絕了吳子昊的好意,「反正厲澤琛也不會找我麻煩了,以後,就不用麻煩你天天送我了。」
聞言,吳子昊嘿嘿一下,「我就說嘛,厲家也不蠢,就因為一頓打惹上公子,這不找死嘛?」
嘗雲輕輕點了點頭,心說厲家是不蠢,但厲澤琛不夠聰明啊。
看來今晚自己得放點血了。
那些人,不知會怎麼折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