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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也妮並沒有盛裝打扮,可是一身的衣服首飾,在特蓬風這個早已經習慣了葛朗臺家儉樸作風的人看來,還是過於招搖了一些。
為了巴結歐也妮,特蓬風強忍著心裡的不滿,違心的誇獎了歐也妮的美貌。土味的誇獎在泰伊古太太這樣的人精中來,還不如不說。
拿農卻對特蓬風很是親熱,因為在巴黎他是拿農唯二熟悉的人,另一個當然是一起來的銀行家格拉桑。
坐上歐也妮的雙輪馬車,拿農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小姐,歌劇院是什麼樣的地方,人家會不會覺得讓一個傭人進去,有失體面?」
歐也妮覺得沒有問題:「相信我拿農,你看起來比那些太太更適合歌劇院。」
「是的,拿農,你放心吧。小姐在巴黎歌劇院有自己的包廂,可以請任何人進入。」泰伊古太太知道拿農不會在巴黎長住之後,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
拿農並沒有被安慰到,又一次挺直了腰板,用她兇惡的表情視察起巴黎人民的生活。一路上她不再開口,直到車子駛近了歌劇院,兩個青年的馬不遠不近的跟著歐也妮漂亮的雙輪馬車。
「小姐,那兩個人一直跟著,是不是不懷好意?」拿農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都是跟曾經的夏爾一樣打扮的時髦青年,有些拿不準的問。
歐也妮也發現了跟著的人,正是阿爾豐斯和博諾,便向他們揮手致意了一下,然後安撫拿農:「不,那位騎純黑馬的是阿爾豐斯子爵,他是堂弟的朋友,曾經在堂弟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他處理巴黎的事務。」
「另一位博諾先生,在報館就職。他是巴黎訊息最靈通的一類人。」歐也妮想,自己今天晚上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可以與博諾談一談,開始公債投機計劃。
泰伊古太太笑了:「拿農,你應該瞭解,葛朗臺先生對博諾先生的好感,遠遠高於小姐的表親。」
歐也妮的表親是哪一位,拿農應該聽葛朗臺說起過,現在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第二個表情,那就是把嘴角向兩邊撇一了下:「小姐沒有什麼表親,那些人看中的不過是小姐的錢。」
耿直的人說起實話來,都是一本正經的,哪怕這實話很惹人發笑。歐也妮就沒忍住笑出聲來,被泰伊古太太看了一眼也不肯收斂:「你說得對,他們都知道我有錢,難道你竟沒有發現嗎?」
拿農又一次面無表情的點頭:「那些都是先生的錢,想讓先生替你掏嫁妝錢可不容易。」
「我暫時還不用爸爸出嫁妝錢。」歐也妮平靜的說出一個事實,拿農沒有什麼反應,以為歐也妮還在想著夏爾。泰伊古太太卻不大讚同:「哪怕博諾先生跟拉斯卡加子爵不合適,可是阿爾豐斯子爵……」
雙輪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歐也妮抬了抬手製止泰伊古太太接下來的話,因為她提到的青年中,有兩位已經下了馬,都殷勤的來到馬車前,要第一個問候歐也妮。
笑臉是必須回的,不過無差別的笑臉,不給任何人希望。博諾和阿爾豐斯都看出歐也妮笑的敷衍,更知道自己還沒有資格送她到包廂,只想在短暫的相處之中,更多的引起她的注意。
「歐也妮。」一個並不算年輕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博諾和阿爾豐斯都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特蓬風先生沒有換衣服,他還不習慣騎馬,被巴黎的風吹過後,站在劇院門口蒼白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頹敗。兩位巴黎青年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敢出現在歐也妮面前。
剛想問,兩人發現歐也妮笑的真誠了一些:「庭長先生,您還好嗎?」
特蓬風知道那兩位巴黎時髦青年正觀察自己,矜持的伸出胳膊,好讓歐也妮挽住他,略微抬起的下巴好象在告訴博諾和阿爾豐斯,他們應該識趣的退出。
可惜巴黎的青年追求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