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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也妮並沒有得到安慰,她的臉上一片蒼白:「泰伊古太太,您能再幫一次忙,請涅日朗伯爵代爸爸向王上陳情,這個訊息真的不是爸爸放出去的嗎?」
泰伊古太太臉上有些猶豫:「小姐,昨天伯爵先生說,他與涅日朗伯爵有一些不愉快。」向一個已經鬧翻的人求助,恐怕得不到真正的幫助。
晶瑩的淚水,順著歐也妮的臉蛋流了下來:「爸爸只是太心疼他的馬,才把所有人都當成了懷疑物件。他說辭職也只是氣憤。王上已經替涅日朗伯爵做主,免除了爸爸的職務,涅日朗伯爵還不能夠原諒他嗎?」
歐也妮搖搖欲墜:「爸爸是多麼在意勳章呀,如果不是完全看不到希望,他是不會傷心的回索漠的。」
泰伊古太太同情的看著歐也妮:「好的,小姐,我馬上就去見涅日朗伯爵。不過您也知道,我不方便去他的府邸,只能去王宮……」能不能進入王宮,泰伊古太太沒有什麼把握。
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這一天涅日朗伯爵一大早,就侍奉王上與拉索尼埃伯爵小姐離開巴黎,去視察伯爵小姐位於巴黎郊外的新城堡,泰伊古太太沒能見到他。
第二天,因為王室對《神聖法蘭西》的質疑沒有回應,各家報紙加入了猜測大軍,越來越多被查處的人被扒了出來,民眾一邊看著新聞一面罵罵咧咧——他們繳納著高昂的稅金,其中有一項就是國防稅。現在他們發現,國防稅並沒有用到軍隊,而是被大大小小的經手人給貪汙了。
他們憤怒,他們不滿,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於是更多關於軍費與財政監督的新聞被挖掘,更多的人加入了挖掘新聞的行列。
大家十分感謝那個被免職的葛朗臺伯爵,如果不是他扒開了蒙在群眾眼前的遮羞布,民眾還要繼續被那些人矇蔽下去。
沒有人願意永遠被人遮住雙眼,《神聖法蘭西》又刊登了一篇文章,深入分析葛朗臺成為財政監督官的原因,更分析了那些應該直接收回國庫的資金去向。
寫文章的人顯然對內情有所瞭解,甚至提到了葛朗臺每收回一筆資金,就分成百分之五的惡劣行徑。不過他也提到,幾筆葛朗臺審查有問題的巨額支出,最後都不了了之,沒有深入查下去。
可是被查的人雖然仍呆在原來的職務上,卻頻繁的出入巴黎各個銀行,支取了大量的現金,支取的數目與可能貪汙的錢數十分吻合。
文章分析,葛朗臺不得不停止查下去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些人被冤枉,而是他們貪汙下本該直接收回國庫的錢,被一隻神秘的手給收走了。那麼,能阻止財政監督官工作,還收取國庫資金的神秘大手,究竟屬於誰呢?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民眾一邊罵葛朗臺竟然敢收取百分之五的分成,一邊把更多詛咒送給貪汙和那隻神秘大手的主人——大家都不是傻子,葛朗臺幾次不能把大家稅金支付的軍費收回,都是那個神秘大的主人造成的。
跟葛朗臺拿走的區區百分之五相比,巨額貪汙的百分之九十五,才是大家更願意看到收回國庫的。如果那百分之九十五,都能收回國庫的話,民眾就可以少交一點兒國防稅了。
「混蛋!」渡過了一個愉快假期的王上,沒想到迎接自己回到首都的,竟然是民眾滔滔的罵聲:「是誰走露了訊息,還有葛朗臺在哪,讓趕緊他滾過來,說說是不是他放出的訊息。」
「王上,」涅日朗伯爵有些苦澀的說:「葛朗臺交接了財政監督官的職務,便回索漠去了。聽說他一回索漠就病倒了,他家的那個從索漠帶來的女僕,今天也已經趕回索漠去了。」
對於涅日朗伯爵為什麼對葛朗臺家的動向如此清楚,同道之人的王上心裡還是明白的:「那就是說,這個訊息不是葛朗臺放出來的?去把那個什麼《神聖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