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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兩個幾乎一直在一起行動,其中一個人是叛徒的話另一個不可能毫無察覺。
而兩個人全都背叛的可能性約等於零。貝爾摩得……貝爾摩得這個女人雖然惹人厭煩,但是背叛組織這種事情她沒膽子做。
所以只剩下可雅。
琴酒倒不是懷疑可雅背叛了組織。可雅這種人不管表面上的人皮畫得再像,也不可能真的抽出自己發黑髮臭的骨髓,跑到陽光底下自找罪受。
他懷疑的是可雅身邊的蘇格蘭。
當他來到可雅店鋪裡看見沒被鎖在地下室,反而坐在櫃檯後面發呆的諸伏景光時,這種懷疑更是翻了個倍。
但他確實不能直接殺了蘇格蘭了事。可雅那條瘋狗對自己的東西看得太緊,別說動手,就是碰一下也得做好被咬斷手指的準備。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琴酒不打算真的跟可雅翻臉。
木製樓梯吱嘎吱嘎地響起來,可雅把外套放回了樓上,牽著諸伏景光的手帶著他下樓。
諸伏景光低著頭安靜地在可雅身後亦步亦趨,真就跟貝爾摩得說得一樣,活像可雅養的一隻寵物。
「可雅……」
琴酒突然叫他,把菸頭在工作檯上可雅拆了一半的錶盤裡按滅。可雅盯著他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灰眼睛裡透著冷冽的怒氣:「說。」
「你今天出門去哪了?」
琴酒仔細觀察可雅的表情,順道用餘光打量躲在他身後的蘇格蘭。
「被公安叫去拆自己做的炸彈。」
可雅語氣不太好,但是話很坦誠。
舒朗克拉斯諾達爾接到了官方發函的調令,只要可雅還想保住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沒有個斷腿昏迷級別的理由,他根本不可能拒絕。
聽他這話,屋裡幾個人臉色都有點古怪,貝爾摩得最為放肆,直接輕聲笑了出來。
可雅直視著琴酒,皺了皺眉毛又鬆開,大致清楚了今天這齣團建的原因。
他不耐煩地嘆了口氣,拽過櫃檯前的轉椅坐了上去,拉著諸伏景光的手拍了拍。
諸伏景光乖巧地垂著眼睛,直接在可雅身邊抱著膝蓋坐到了地上,把頭靠在可雅的小腿上,讓可雅把手搭在他的頭頂,主動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我被叫過去的理由是城市反恐演練,最開始沒多想,直到我看見他們傳過來一張照片。我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己做的炸彈。」
可雅簡單總結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前因後果,抬起眼睛瞥了琴酒一眼,直白地捅穿了這些人之間心照不宣的試探。
「我還想問呢,你們是從哪裡走漏了風聲,讓日本公安查到了頭上。」
「不如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今天沒把你的狗栓在地下室裡?」
琴酒敲了敲桌子,嘴角綴著一抹殘忍的笑容,他像發現獵物的狼,躍躍欲試地探出鋒利的爪子。
「琴,我說最後一遍。」可雅摸著諸伏景光的頭髮,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後的灰眼睛平淡無波,他看起來不似剛才一般把怒氣顯在臉上。但是琴酒跟他認識了十多年,知道他這才是真的生氣了。
「蘇格蘭是我的東西。」可雅抓著諸伏景光的頭髮把人拎到懷裡,諸伏景光吃痛,卻沒有叫出聲來,只是討好地往可雅身上湊過去,揚起自己的藍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可雅。
可雅鬆開手改為撫摸諸伏景光的臉,當著屋裡一干人的面,低下頭和他接吻,把諸伏景光血色淡薄的嘴唇吮出紅艷的顏色,才滿意地笑了。
他貼在諸伏景光的耳朵邊上,看上去是要跟懷裡的人說些悄悄話,實際上是對著琴酒給出了回答:「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嘖……」
琴酒厭惡地咋舌,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看不慣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