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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的處境要比他們想像的更加艱難,他似乎是活在防備和試探裡,稍有不慎就會暴露出致命的弱點。
諸伏高明和松田陣平的臉色都難看起來,想要問出口的話轉了轉,又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正好遇見哥哥和陣平了,不如一起去家裡吃個飯吧。」
諸伏景光已經從之前尷尬的狀態裡緩了過來,沒太把貝爾摩得的竊聽器當回事,語氣很放鬆:「這裡也不方便說話,有什麼想問的回家說也一樣。」
回家……
諸伏高明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諸伏景光用這個說法了。他被東京的親戚領養的時候,已經是記事的年紀。
雖然身份上是養父母,關係也很和睦,但諸伏景光也只是會說:我回東京了,我回去了。
他們兩個應該是在同居,諸伏高明順著諸伏景光的手臂看過去,被桌子擋住的手應該是牽著的。
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的地方對他來說已經是「家」了嗎?
「重過閭門啊……」
萬事已非……
諸伏高明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倒是松田陣平抓了抓頭髮,想問點什麼,又憋了回去,只能不耐煩地咋舌,拎起外套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松田陣平想問的太多了。諸伏景光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會在外面表現出那樣一副模樣,降谷零又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為什麼會裝竊聽器,舒朗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他和諸伏景光又是什麼關係……
諸伏景光返回日本以後,確實有跟松田陣平見過面,但也只是匆匆聊了兩句就分開。
松田陣平只知道自己的同期應該是去幹黑活了,身邊還多了一個隱約能感覺出很危險的人。
他什麼都不知道,這讓他格外煩躁。
貝爾摩得精心準備的大餐就這麼被擱置。可雅開車帶著大家回了店鋪,一路上氣氛十分沉默。
諸伏景光梳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分出能說的和不能說的,最後發現基本上都不能說。
畢竟他這幾年一直跟可雅待在一起,想要解釋可雅的身份,就會牽扯到組織的情況,勢必會暴露自己和降谷零正在進行的任務。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雖然在接受臥底任務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今後的所作所為幾乎沒有機會顯於人前。
即使他能成功破壞組織,他這幾年的檔案也只會加密封存。除了降谷零和可雅,沒有人會知道他到底是誰,又具體做過什麼。
但是真的面對自己親友的擔憂和探尋,他還是感到一陣愧疚。
因為自己必須靠謊言欺騙關心著自己的人。
「沒事……」
可雅突然出聲,諸伏高明和松田陣平都被他吸引了注意,他的話是說給諸伏景光聽的,也是說給那兩個人聽的:「你們都是警察,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都有數。實在想知道就問我,我沒這個顧慮。」
可雅攬下了替諸伏景光向親友難以開口的隱瞞,語氣十分平淡:「景光允許的我都會告訴你們。」
這句話之後他們就到了店鋪門口。可雅把車停好,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兩個人的表情,似乎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先進去吧。」
諸伏景光露出個有點為難的笑容,討好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和同期好友。
一時之間彷彿他們兩個成了什麼惡人,下一秒就要對諸伏景光嚴刑逼供一樣。
「算了,反正你一直都是這樣。」松田陣平想起硬是逼問才從諸伏景光嘴裡摳出來的過去,他這個好友一向習慣什麼事都自己承擔,不會主動跟別人求助,也不願意把其他人牽扯進自己的事情裡。
更別說現在還涉及到了秘密任務,於公於私諸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