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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他現在的樣子又沒什麼關聯的臉。諸伏景光還沒來得及佩服給可雅做這套證件的人高超的修圖手藝,就先看見了另一邊的人名:諸伏景光(orofhi keihitori……)
可雅沒有改變他的名字,只是換了一個讀音。而且日語中景這個字讀作hiro的場合本就不多見,現在改成kei,反而更加普通了一些。
「是真實可用的身份,跟景光(hiroitsu)沒有半點關係,只是碰巧同名而已。」
可雅沖他推了一下掉在一邊的護照,垂著自己玻璃珠一樣的灰眼睛,平轍著聲音問他:「喜歡嗎?」
諸伏景光點頭,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非常喜歡。謝謝你,舒朗。」
「喜歡就好。」
可雅面無表情地彎了彎眼睛,覺得自己之前一番折騰算是沒白費。
這套身份很快就用在了他們前往貝加爾湖的路上。可雅定了機票,出行前做了幾個特殊的「s」鉤別在諸伏景光的腰帶上。
先把那條三米長的鎖鏈提起來掛右邊的鉤子上,再從腰後繞過來,從左邊的鉤子上也掛了一道。最後再用脖子上的項圈掛住一段,剩下的長度就不影響活動了。
只是這樣諸伏景光看上去難免有些奇怪。過飛機安檢時,機場的工作人員用英語再三向諸伏景光確認他是不是遭受到虐待或者人身監禁。
可雅被安保人員警惕地攔在兩米外,低頭假裝自己沒聽見那邊在說什麼。
諸伏景光解釋幾番無果,於是沖可雅招了招手。可雅收到召喚,推開攔著他的警棍,面無表情地走到諸伏景光面前。
諸伏景光把那條麻煩的鏈子塞進可雅手裡,勾住可雅的領子讓他低頭,輕輕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可雅這個狗東西完全不懂得看場合,得寸進尺地摟住諸伏景光的腰,一手捧著他的臉,把這個一觸即分的親吻變成了唇舌糾纏的深吻。
周圍有圍觀的其他乘客,兩個儀表不凡的男人公然在機場裡擁吻本就十分引人注目。
更何況還是在俄羅斯這個由於宗教和社會風氣等原因極端排斥同性戀的國家,不免引起了一陣騷動。
可雅沒興趣給人看猴戲,他拉著諸伏景光強硬地透過了安檢,冷冷地丟下一句:「эtoonлю6nыn。」
這次機場的工作人員沒再阻攔。諸伏景光有些好奇可雅說了什麼,可雅搖搖頭不肯告訴他。
這樣的波瀾在諸伏景光答應帶著鏈子出門以後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他倒不是很在意。
可雅這種究極自我的人更不會在意,只要諸伏景光還在他身邊,他才不會管其他人怎麼看他。
候機期間還有個人一臉好奇地湊過來用英語詢問諸伏景光的國籍,諸伏景光禮貌地回答了他,對方的眼神在他身上的鏈子轉了一圈,又飄到可雅身上,在可雅冷淡地看過來以後,尷尬地賠著笑,嘟囔了句什麼離開了。
諸伏景光直覺那不是一句好話,側頭用日語問可雅:「他說了什麼?」
可雅皺著眉轉述:「他說「果然是日本人」。」
懂了。本島風俗業專案在影視作品方面的顧客,雖然更大的可能是白嫖。
諸伏景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打算去猜對方到底腦補了什麼「果然」。
好在後續的行程十分順利,雖然下飛機以後出關卡時諸伏景光又受到了一遍盤問。
但這次他學聰明瞭,直接用英語回答自己是日本人,帶著這個鏈子是他和愛人之間的情趣。
日本人的名頭在這種地方好用到諸伏景光甚至羞於面對的程度。
安檢小姐帶著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向諸伏景光道別,順便祝他和愛人在俄羅斯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