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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想拉著蘇格蘭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些會影響他滑雪計劃的任務,並且理所應當認為蘇格蘭會跟他一起去滑雪。
至於這個人喜不喜歡滑雪,會不會滑雪,都不是他要去考慮的問題。
可雅只會考慮怎麼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要說的話太多,繞來繞去的像一個胡亂團起來的毛線團,找不到理順這根線的頭緒。
蘇格蘭抬起自己透藍的眼睛,學著可雅那樣直視著對方的灰眼睛,輕聲說道:「可你還沒有邀請我呢,可雅。」
可雅怔愣住,微微睜大了眼睛。
「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滑雪,或者有一個假期,無論什麼都好。你得先徵求我的意見。」
蘇格蘭覺得自己在教育一個孩子。他不明白自己一個黑衣組織的狙擊手為什麼突然做起了教別人如何去邀請他人一起玩這種事,更別提這個人還是他的同事,時限兩個月的搭檔,半個上司。
他不該做這種事的。蘇格蘭是黑衣組織裡彈無虛發的殺手,不是哪個無證上崗的幼兒教師。
可雅這種異常的人在黑衣組織裡才是正常的,自己應該更壞,更兇惡,更冷酷無情才對。
但諸伏景光就是就是做不到。
蘇格蘭又重複了一遍:「你還沒有邀請我呢,可雅。」
他好像在馴養我。可雅迷惑地想到。蘇格蘭難道認為自己是麥田裡的狐狸嗎?可我又不是小王子,我沒有玫瑰也沒有和他當朋友的念頭。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想把他當成一朵爛泥地裡難得一見的漂亮花兒照顧。
用可以隨身攜帶的花盆把他養在身邊,為他安排光照,給出他需求的營養和澆灌。
可現在那朵漂亮的花兒反過來對他說:我還沒有允許你照顧我呢。
可我偏偏想要接受他的馴養。
這太奇怪了,我什麼時候是一個會在意他人想法的人了?難道跟一個好人相處久了也會被漸漸影響成一個好人嗎?
可雅用視線打量著這個從第一眼起就吸引著他的注意的男人,試圖從他身上找出讓自己改變想法的某種東西。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蘇格蘭把自己擺在可雅的審視裡,坦蕩蕩地把決定權交給可雅。
他只是試圖教會可雅什麼是尊重。
這次輪到可雅為難地張了張嘴,試探著、猶豫著、再三斟酌著,吐出對他來說過於柔軟的邀請:「你願意跟我一起去滑雪嗎……在完成這個任務以後?」
蘇格蘭笑著應了下來:「如果任務能等到我睡夠以後再處理的話,我很樂意。」
就像狐狸欣欣然允許了小王子撫摸自己柔順的皮毛,漂亮花兒也矜持地接受了來自他人的照料。
即使花兒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可雅是究極自我的人,他會對景光很好。但是這種「好」是他自己界定的。
第5章 做決定吧
蘇格蘭和可雅的滑雪計劃最終在十一月中旬的一場雨夾雪之後敲定了下來。
蘇格蘭堅決使用「敲定」而不是更貼合實際情況的「通知」。
因為他不太想承認自己之前對可雅的教育迎來了大失敗,可雅似乎把蘇格蘭答應邀請的行為視為了接下來一切聽他安排的意思。
非但沒有收斂自己不聽人話的作風,反而變本加厲,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命裡有此一劫,可雅選擇的是一個位處長野,以優質溫泉聞名的滑雪場。聽見這個熟悉的地名,蘇格蘭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陌生感。
可雅在蘇格蘭答應去滑雪之前就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全套的滑雪裝備,這種強硬獨裁的做法讓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