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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得不說,面對這樣的對手,我覺得這個心願著實是有些丟人了。」
洛少川在心中狠狠地把原主腹誹了一頓。但想到自己健康的身體又不由得有些心虛,他乾咳了一聲,對著穆星河轉移話題道:「拋開溫瑜不提,我覺得你這個劇本本身也很一般啊,美人被追捧爭奪的主題太常見了,哪怕結局是死亡,也缺少了一種衝擊感……劇情俗套的話人設能撐起來也就罷了,但這人設也很單調?」
「就是個綜藝上的小短劇,你也不能按照電影的標準去衡量吧。」
穆星河苦笑,洛少川卻理直氣壯道:「你不是天才導演嗎?就算是綜藝也應該拿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東西,才不負你的頭銜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一旁的洛少言插了句根本不像他能說出的話,在察覺到兄長和好友驚悚的目光後假裝無事地移開了目光。
穆星河有點苦惱地揉了揉腦袋,他盯著洛少川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擰起眉頭被看到疑惑時才聳了聳肩,表情竟難得有些落寞:「但這個角色是因你而生的,我在看到你時,只能想到你被萬眾追捧卻不屑一顧,對任何人都無法動心的模樣。
你似乎天生就應該站在頂端的聚光燈下受眾人仰慕,那個位置高高在上,卻也孤冷神秘,讓人因過於耀眼的光環而看不清你真正的模樣。」
「所以……我才無法詳細勾勒出楚憐這個角色,更別說豐富人設了。但好在拿劇本上個綜藝還是沒問題的。」
「呃……」一旁的洛少言聽得莫名其妙,真不知美色濾鏡給了穆星河多少加成,才能把洛少川形容成高嶺之花的樣子。
畢竟在他眼中,洛少川就是個惡趣味十足又很遲鈍的大笨蛋,明明總是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卻一副坦蕩的模樣,總是把他的心弄得和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簡直可惡至極。
反正,就是和高嶺之花相去甚遠就對了。更何況洛少川對其他人雖然不熱情但也不能說難相處,對朋友也很好,穆星河怕不是因為第一次遇見會拒絕他的美人而昏了頭吧?
明明是這樣想的。
明明是這樣沒錯,但洛少言在將尋求認同的目光投向洛少川時,卻驚得瞪大了眼睛。
他本以為會看到哥哥嫌棄地翻個白眼,卻沒想到洛少川的表情卻十分平靜,或者說,簡直是平靜過頭了。
往日微微上揚的眉梢放平,喜歡在逗人時彎起的眼角微斂,洛少川的唇色依舊是那麼紅潤,卻因嘴角毫無起伏的弧度增添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距離感,就像一個只可遠觀無法觸碰的「鏡中人」。
那種洛少言最喜歡的,宛如太陽一般的溫暖感消失殆盡,轉而襲來的是比凌冽冰川還要強烈的寒意。
哪怕是故作恬淡的妝容,也難以遮掩在掠奪空氣般的壓迫感,那本應令人目眩神迷的昳麗面容卻讓人無法直視,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冒昧侵擾。
比起難以摘取的高嶺之花,此時的洛少川更像高峰頂端的積雪,只能站在遠處遙遙望見,哪怕接近都要歷經千辛萬苦。即便到了身邊也會被徹骨寒意侵蝕掉所有上前的勇氣。
洛少言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得凝固了一瞬,他很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穆星河已經被驚到下意識退了兩步,一種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消失的不祥預感鞭得他回過神來——讓他不假思索又慌張急切地抓緊了洛少川的手腕。
「你怎麼了?」
洛少川緩緩回過頭來,他盯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擰起眉頭,冷淡的神色中似乎帶了些不悅與厭惡,但那雙鳳眸中卻只有漠然。
下一秒,他便掙開了洛少言的手,彷彿很討厭這種身體接觸般擦了擦手腕。
完全沒想到會被甩開的後者被這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