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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翻臉之前,緊著說正事:“至少我們可以確定這一趟沒白跑。”
“什麼意思?”蘇御安一愣,也不跟他玩鬧了。
蘇御信拉著他走到車門旁邊,低聲說:“咱倆想法一樣,爸的信裡提到的朋友十有八九就是季子涵。你不是說,爸提到紅色字了麼,我估計那些紅色的字跟你和契約有關。只要找到季子涵,我們就能知道契約的內容,甚至爸跟誰籤的契約都有可能知道。”
聽過弟弟的分析,蘇御安沉思了很久。在他看來這事還透著古怪。首先說,既然父親連哪天哪日哪個時間會被殺都知道了,為什麼不提前送走御信?整件事跟御信都沒有太大瓜葛,因為鬼王一半的重生是在他蘇御安的身上,御信並沒有被波及,為什麼父親不肯送走御信呢?假設,那時候送走御信會打草驚蛇,那父親的確有可能把御信留在家裡,但是那個兇手殺了父親母親之後,為什麼沒有對御信下手?
換個角度分析。十八年前鬼王的意識還被封印在搐氣袋裡,所以,那時候作為鬼王另一半的容器的自己不能死。也就是說,兇手是要從父親手中搶人,再去找搐氣袋。因為父親的原因,兇手失敗了,繼而殺了父親和母親,可為什麼偏偏沒有殺御信呢?
“御信,你覺得是怎麼回事?”說完這些疑惑,他問弟弟的看法。
蘇御信聳聳肩,似有些不在乎地說:“總會有點原因吧。或許,爸的那份契約是關鍵,兇手不能殺我。別忘了,爸在信上說了,要保護孩子們。這裡面當然也有我。”
“我還有另一種懷疑。”蘇御安依靠在車廂上,慢慢地說,“你看,叔叔也不知道白頡在那天晚上到底做過什麼。白頡把我帶走,我們分別了十八年,叔叔說現在的白頡就是個普通人。我假設一下,父親知道自己的死期和結果,但是他無力挽救,為了保護咱倆他做了一些事情。第一件事,是給季子涵寫信;第二件事聯絡了白頡。”
“等等,你說白頡早知道咱家會出事?”
“當然。”蘇御安理所當然地說,“不然,他怎麼會把叔叔提前調開?又怎麼會在我被帶走之前趕到家裡?我懷疑,如果不是白頡及時趕到,恐怕我已經被兇手抓走了。所以,我懷疑兩件事。第一,父親只把這件事告訴白頡,是父親讓白頡騙走了叔叔;第二,白頡趕到咱家以後遇上了兇手,他拼了命才保住我們,但是他的能力沒了,變成了普通人。”
“我操,哥,按你這麼說,白頡豈不是知道是誰殺了咱爸咱媽?那為什麼他不說?”
“叔叔也懷疑過這一點,他不是說了麼,可能是他們的師傅在臨終前有過叮囑,不讓白頡說。又或許是父親拜託白頡,不要告訴任何人。OK,我們從第二點分析,假設是父親不讓白頡說,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御信拍拍額頭,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猜測,但終究還是要說,“會不會是,嗯,父親在保護那個兇手?”
聞言,蘇御安長吁了一聲。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或者說只想到這一點。他不願意承認父親有意庇護那個兇手,可一時間又找不到更有可能性的理由。蘇御信把人抱進懷裡,不同與方才的無賴流氓勁兒,這一次他格外溫柔地吻了吻哥哥的頭髮,鄭重地說:“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那幾個老的打什麼主意,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一直到天荒地老嗎?忽然間,蘇御安對死亡產生了巨大的恐懼!見過了太多的鬼,他對死亡已經毫無懼怕,但是這一刻,他怕死。怕死了之後與御信陰陽兩隔,怕再也沒有御信這麼溫暖的懷抱,更怕御信為了他孤獨一生。兄弟之間的愛情註定不能得到世人的認可祝福,但跟御信之間的愛已經成了他走下去的唯一支柱。
113、04
今日是個晴朗的天氣;季子涵難得勤快一回;親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