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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某天祁溫賢從工作室回來,一進房間就盯著床下成對的鯊魚造型拖鞋皺眉, 然後聽辛歌如數家珍地介紹:「你不懂, 這個鞋的底很軟, 穿起來有踩屎感。」
好端端的, 幹嘛要懂屎踩上去是什麼感覺?
他是真的不懂。
但又因能和女朋友擁有情侶款的生活用品而內心竊喜……
踩就踩吧。
後來祁溫賢發現,自己又擁有了情侶款的漱口杯、茶杯和杯墊、甚至充電線保護套——結婚這隻小貓咪,膽子已經大到敢進房間咬充電線了。
房間裡的東西被那個女人一點一點的換掉,自己的生活也在被那個女人一點一點的蠶食, 他卻樂在其中。
至於約會, 還是個尚未攻下的難題。
辛歌很少再提,閒著無聊就去廊廡逗貓咪或者去三樓遊戲房消磨時間, 祁溫賢卻看在眼裡, 盤算著一週一次出門約會還是有必要的,他也拐彎抹角向高昱和江盛景請教過, 可惜,得來的答案似乎並不適用於自己。
例如,高昱說你可以在家做點小零食, 給辛歌帶去辦公室分給同事們,並且十分貼心地發來了親自下廚的示範影片,半個小時後,祁溫賢回過去一張烤箱著火冒黑煙的照片。
高昱打電話來狂吼:「瘋了嗎?這種時候就不要拍照了!」
他真的想不通,能在服裝設計行當幹出點門道來的傢伙,不應該都很心靈手巧嗎?為什麼偏偏這位大咖是個廚房毀滅者?那貨是把創意和靈感都加在不該加的地方了嗎?
好在祁溫賢的情緒很穩定:「明晚的約會有著落了——去逛電器城,重新買臺烤箱。」
高家少爺被這種「曲線救國」的情懷驚呆了:「辛歌要是問起來……」
始作俑者振振有詞:「貓弄的。」
高昱嗤笑:「你家的貓真是要上天了。」
祁溫賢回答:「畢竟是我養的,沒什麼不可能。」
其實偶爾良心發現,他也會覺得對不住「退婚」和「結婚」,孩子小小年紀,實在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不比自己當家作主的祁溫賢,辛歌一上班就得辛苦應付自家boss。
約莫是帶上個人情緒,付成則整整花了一個上午回顧她這場戀愛的心路歷程,連周例會都破天荒挪到了下午。辛歌說一半,藏一半,瞞住了自己的家世以及曾和祁溫賢有過婚約,只含糊說兩人是高中同學,合作期間看對了眼,才想著在一起試試。
說罷,她又強調一句:「有點感情基礎,也不全是糖衣炮彈。」
男人點點頭:「我猜你們也應該認識挺久了……」
辛歌大驚:「這也能猜到?」
回憶起那兩人間相處的細枝末節,付成則笑了笑:「很多東西,藏是藏不住的——順便一提,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你錢包裡的合影,當時不太確定那是不是vcent,也沒好意思直接問你,但我就有種感覺,你們之間應該是早就認識的。」
辛歌想起來了。
買包的那天晚上,付成則有送她回出租屋,結果自己的舊錢包掉在了他的車座底下,拿回來的時候,錢包裡還多了五百塊錢……應該就是那次,被他看到了自己和祁溫賢高三那年的合影。
怪不得,老大那天晚上對她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擔心她工作時受委屈,還說要給她撐腰來著……
有些羞於開口解釋,辛歌只好話鋒一轉,要把五百塊錢還給付成則,這段時間吃穿用行都記在祁溫賢的帳上,省了不少錢,提前還掉了一部分債,手頭倒是比以往寬裕。
付成則故作輕鬆地甩了下肩膀:「錢就別還了,下午請周瓊她們喝頓下午茶吧,權當給我的封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