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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什麼？&rdo;金旭道，&ldo;譚紅是缺錢嗎？她有什麼地方需要用錢？&rdo;

楊雪艷囁嚅道：&ldo;這和你們要查的案子又沒關係。&rdo;

周玉道：&ldo;有沒有關係我們會查，你要盡到配合警方調查的公民義務。&rdo;

&ldo;你看，&rdo;金旭道，&ldo;班主任在窗外看著你。&rdo;

楊雪艷也不敢朝視窗看，小聲道：&ldo;紅姐有個親生弟弟，是老人在帶，上高中了，要用錢。&rdo;

周玉一句&ldo;扶弟魔&rdo;差點就脫口而出，譚紅這女孩，也太讓人恨鐵不成鋼了！那個家庭棄養了她，她現在又去反哺那家的弟弟，這是幹什麼？

&ldo;這和車禍案應該真的沒什麼關係。&rdo;金旭這樣說了一句。

楊雪艷忙點頭表示認同。

對她再問無可問了，金旭也結束了問話，一副就要走的樣子，周玉也跟著起身。

金旭卻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竟和顏悅色地對楊雪艷道：&ldo;看在你配合調查的份上，也知道你很關心這案子，對你透露一點吧，張自力自首了，證據還挺確鑿的，他很大可能就是真兇。&rdo;

楊雪艷吃驚不小，睜大了眼睛。

&ldo;我們走了，你好好上課吧。&rdo;金旭示意周玉走人，兩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到了校園裡，周玉不解地問：&ldo;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很不合適吧。&rdo;

&ldo;你覺得，&rdo;金旭道，&ldo;她能忍住，不把這訊息分享給她的紅姐嗎？&rdo;

周玉悟了，道：&ldo;金隊，你這可太壞了。難怪……&rdo;

她又止住，和金隊畢竟沒有那麼熟，直接開玩笑怕惹到人。

&ldo;難怪什麼？&rdo;金旭道。

&ldo;難怪，顧問那麼乖一個人，能被你……&rdo;周玉大著膽子說了，又沒敢說得太直接，中途換了個委婉的詞，道，&ldo;追到手。&rdo;

她小心翼翼說完，也仍有點擔心金旭會覺得被冒犯而生氣。

但金旭沒有，還很客氣地糾正她道：&ldo;顧問是被我騙到手的。&rdo;

醫院裡，黎艷紅脫了那層殼，失神地靠坐在病床床頭，機械地回答尚揚和古飛的問題。

&ldo;你和張自力有什麼矛盾？&rdo;

&ldo;沒有矛盾。&rdo;

&ldo;那為什麼會安排腿腳不便的他住在二樓？&rdo;

&ldo;我的兩個女兒住在一樓，他是個男孩，住在同一層不方便。&rdo;

&ldo;張自力是不是和兩個女兒中的一個，在談戀愛？&rdo;

&ldo;沒有。&rdo;

&ldo;沒有？&rdo;

&ldo;他……有一次我發現，他在窗外偷看譚紅換衣服。&rdo;

&ldo;他和譚紅沒有談戀愛？&rdo;

&ldo;沒有，他是個瘸子，譚紅找什麼樣的找不到？怎麼會跟他好？&rdo;

&ldo;你當他面說過這話嗎？&rdo;

&ldo;……說過。發現他偷看譚紅換衣服以後，我罵了他，讓他不要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將來會替譚紅選一個青年才俊，我給我的女兒挑物件，怎麼可能挑他一個殘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