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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蒙了幾秒鐘，猛然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朝下一看，道：&ldo;你是不是有……&rdo;加班到半夜才回來，一大早就幹這個？

但&ldo;毛病&rdo;二字沒能說完，他音調急轉地叫出了聲，並帶了討饒的意味。

是見他醒了，某人的動作不再慢條斯理。

十數分鐘後，尚揚抖得過電一般，低低罵了一句髒話。

金旭又慢吞吞哄了他一會兒，才下地去了洗手間。

尚揚仍舊那樣躺著沒動，手臂遮著眼睛，窗簾外的朝陽晃了到他的眼，耳朵裡還有點嗡鳴聲的餘音。

從洗手間回來的金旭，又上來吻他，吻得十分熱辣，但剛漱過口，那嘴唇又很涼，讓還在餘熱裡的尚揚覺得這吻很舒服。

&ldo;幾點了？&rdo;他在這事上，一貫講究投桃報李，看時間還夠，說，&ldo;我懶得動，你想怎麼樣就自己來吧。&rdo;

&ldo;不來了，歇會兒吃飯去。&rdo;金旭卻只是親吻他。

他以手指摩挲著金旭的短髮，說：&ldo;你頭髮怎麼也這麼硬？&rdo;

金旭聞言，不禁抬起頭來俯視他，見他半闔著一雙杏眼，濃密的睫毛上蒙了一層濕潤，神色是乖乖等著繼續的意思。

金旭吻了吻他的眼睛，俯身摟著他，道：&ldo;不是你說的？結案前都不來了。&rdo;

&ldo;對，我說的……不錯嘛。&rdo;尚揚不想承認自己意亂情迷，給忘了，還要假裝是釣魚執法，說，&ldo;恭喜你，透過了組織對你的考驗。&rdo;

金旭笑起來，沒戳穿他，只說：&ldo;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好色了？&rdo;

尚揚並不反駁，說：&ldo;我覺得是你越來越會勾引我了。&rdo;

單純摟著，輕吻了幾分鐘才起床，尚揚洗澡的時間，金旭出去買了早飯，一起吃飯的時間裡，聊了聊昨晚工作上的各自進展。

尚揚先把張自力承認自己是&ldo;真兇&rdo;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並說他與古飛、周玉都覺得張自力是在替真兇背鍋。

金旭聽罷也道：&ldo;像。昨天我那邊結束太晚，就直接回來了，等下去了市局，我也看看筆錄。&rdo;

&ldo;你和你鄒叔聊得怎麼樣？&rdo;尚揚故意在&ldo;鄒叔&rdo;二字上發重音，調侃地問，&ldo;學會怎麼能賺到五百萬了嗎？&rdo;

金旭一本正經道：&ldo;學會了，很簡單，今天開始吃軟飯。&rdo;

尚揚笑出了聲，差點把手裡端著的豆漿灑出來。

&ldo;鄒文元也不能算完全吃軟飯？&rdo;尚揚笑完了，又說，&ldo;他自己總是有點經商能力的吧？&rdo;

金旭道：&ldo;有也不多。你還記不記得？前面調查中瞭解到一個情況，省電視臺黃金時段的廣告競標，鄒文元和黎艷紅的那個文具公司品牌，是跳過競標環節，直接就上了。&rdo;

尚揚點頭表示記得。

&ldo;第二年，&rdo;金旭一貫對各路資本家都沒好感，語氣裡充滿了嘲弄，道，&ldo;這文具品牌，就透過了馳名商標認定。這難道靠的能是鄒文元的經商能力？&rdo;

尚揚若有所思，腦海中把這事與昨天古飛向上級匯報工作中的說法，互相一聯絡，恍然道：&ldo;難怪了，古飛只說黎艷紅背後扶持她的，是你們省宣傳口的某些人，沒指名道姓，大概是不想得罪人，反正這條線偵辦下去，橫豎都不是他的責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