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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揚道：&ldo;不管動機怎麼樣，行為上總歸是在奉獻愛心，我覺得也不能全盤否定她。&rdo;

&ldo;人是會變的。&rdo;金旭對道德模範崩不崩塌，不是太有所謂，道，&ldo;查查再說吧。&rdo;

尚揚又問他和古飛：&ldo;你們倆去市委組織部，有什麼結果？&rdo;

被問到的兩人卻齊齊安靜著，沒人回答，不是不想說，而是情況過於複雜。

&ldo;那我猜一猜，&rdo;尚揚道，&ldo;是不是當年偵辦鄒文元案的經偵警察，有什麼問題？&rdo;

金旭轉頭看他，眼裡帶了點笑意，是被尚揚猜中了。

古飛也不由得折服道：&ldo;顧問挺厲害，居然一猜就中？&rdo;

尚揚有那麼一丁點得了意，但自然不願露出來，裝著淡定模樣道：&ldo;我聽周玉說，當年負責這案子的兩個經偵警察都已經不在棲鳳工作，聽說是陸續都調去了省裡，可如果是進了省廳，你們不會來了這兒才知道，我就覺得這裡頭估計是有事。&rdo;

古指導親自跑一趟當地市委組織部，還能是查什麼，肯定是查行政人員的檔案。

那兩名經偵警察，八成是跨界升職，在辦了鄒文元案後，就升去了省裡其他非政法口的單位，早已經脫離了公安隊伍。

&ldo;天吶，我都沒想這麼多。&rdo;周玉又是一個只懂破案工作的刑警，不是很懂這些彎彎繞，問道，&ldo;他們都升去了哪個部門？這一下可真是要拔出蘿蔔帶出泥了。&rdo;

古飛道：&ldo;別問了，回去我打個報告，這條線轉給紀檢委，咱們專注車禍案。&rdo;

他這也是為周玉好，回頭萬一蘿蔔沒被拔出來，周玉不知情，也省得再遭人記恨。

尚揚道：&ldo;昨天所裡電話跟我也提了句，部裡稍晚點還會派其他人下來，應該會從經偵局和刑偵局選派更專業的同事。&rdo;

這茬就暫且按下不再提。

&ldo;剛才來的路上，我收到其他同事發來的資料，&rdo;古飛開著車不方便，示意周玉拿他的手機，說，&ldo;轉發給金隊和顧問看看。&rdo;

周玉依言轉發了，她和後排兩人都開啟資料檢視是什麼。

專案組同事是把在福利院長大、現在省會讀大學的那三個小孩的資料發來了，分別是金旭古飛在醫院見過的楊雪艷，尚揚也見過的張自力，還有一位，是在福利院照片裡出現過的譚紅。

金旭看到名字，便道：&ldo;醫院裡張自力提的那桶雞湯，是這個譚紅給黎艷紅做的。&rdo;

經他一提，古飛也想起來了：&ldo;對，當時楊雪艷有問過張自力一句 &l;紅姐&r;，應該說的就是譚紅。&rdo;

資料裡只有文字，暫時還沒有照片。

&ldo;這個叫譚紅的小姑娘，很漂亮的。&rdo;周玉道，&ldo;我和顧問看過她的照片，她和張自力同一年考上的x大學。&rdo;

古飛開車，不方便看資料，等三人把資料瀏覽了一遍，才問：&ldo;能看出張自力為什麼不待見黎艷紅嗎？&rdo;

&ldo;看不出。&rdo;金旭道。

&ldo;張自力唸的小學、中學，都是重點學校。&rdo;棲鳳當地人周玉道。

&ldo;他在黎艷紅家裡有自己的房間，窗戶還朝南……&rdo;尚揚想透過張自力房間的配置來說明他在黎艷紅家裡是被當自家孩子對待的，忽然意識到一點，道，&ldo;可他的房間在二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