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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洋,怎麼了,很嚴重麼?」黎花枝看著文洋的臉色不佳,直覺那少年應該病的不輕。
「倒不是很嚴重,只是餓得太久,又被人打過,身體太過虛弱又中了些暑氣,身體開始發熱了,才會如此。」說著,文洋伸手,掐在少年鼻唇溝中間的人中穴,又讓小宇拿了水袋進來,餵他喝了不少從家裡帶來的涼茶。
黎花枝知道,中暑的人,最是需要保持空氣流通,她環視了一圈,這破廟地方狹小,他們幾個人這麼一站,竟將破廟的大門都給擋住了,覺得不妥,趕忙拉著小洋和沈宇出了破廟的大門,留下文洋和晚玉在裡面面,自己找了個清涼的地兒,坐在驢車上靜靜等著。
文洋配置的涼茶,都是些清熱解毒的草藥,夏天喝了最能降火驅暑。
不多時,少年眼皮輕顫,隱隱有些甦醒的跡象,文洋這才收回掐在他人中穴上的手指,退到了一邊。晚玉見少年似要甦醒,更是一臉激動的輕搖著少年的身體,「哥哥,你是不是醒了,你快醒醒,你可別嚇玉兒啊……」
在晚玉的輕呼中,少年悠悠轉醒,模糊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晚玉臉上,他努力想要抬起手,卻因為沒有力氣,只能徒勞,「玉兒,乖,不哭……不哭,哥哥沒事的,哥哥睡會兒就好。」
「好,我不哭,哥哥你看,我找到吃的了,你快吃個包子,吃了東西,你就會好起來的。」
晚玉抬手,用烏黑破舊的衣袖胡亂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小心的將草堆裡的少年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殷勤的把之前的那個包子,掰下一小塊遞到少年的嘴邊。
「你出去過!」少年虛弱的靠在晚玉懷裡,卻並沒有吃她餵來的包子,掙扎著坐起,一臉嚴厲的看著身側的晚玉,「我不是說過嗎,你不能隨便出去,外面太危險了,若是把你弄丟了,我該怎麼辦?」
「說,這包子是從哪裡來的?」少年嚴厲的問,「不要說慌。」
面對少年的嚴厲,晚玉只是默默的低下頭,不發一語,眼淚卻委屈的在眼眶裡打著轉。
「那包子是我娘子買給她的。」一旁的文洋有些看不過去,忍不住出口。
「你是誰……玉兒,你做了什麼?」少年一臉防備的看著文洋。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晚玉的手臂,本來該是虛弱無力的人,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生出的力氣,那雙抓著晚玉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連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你的身體十分虛弱,必須要吃點東西才行。」
少年沒有理會文洋,抓著低頭垂淚的晚玉,焦急的看著她。而等在外面的黎花枝,聽到破廟裡的動靜,便有些坐不住了。
剛一進破廟就看見晚玉小聲低泣,「哥,他是文老爺,我把自己賣給了文夫人。」
晚玉簡短的陳訴,卻讓少年的心跌入了冰谷,他難以自信的看著晚玉,虛弱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承受不住,再次暈倒,嚇得晚玉趕忙將他扶住。
「沒錯,我答應了晚玉,要給你治病,雖然現在你醒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一會我還是會送你到醫館看看。」
「多謝夫人好意,我已經醒了,不用再去醫館,所以,你也不能帶走玉兒。」少年將晚玉護在身後,微仰著下頜,目光如炬的看著黎花枝。
少年的目光,讓黎花枝來了點興趣,不由又上前兩步,與少年更近了些,少年大概十六七歲,有一雙明亮的黑眸,面容說不上英俊,但卻很陽剛,只是臉色蒼白得泛著青色,嘴唇有些乾裂,那一身灰布衣衫雖是補丁摞補丁,卻收拾得很整潔。
「是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你之所以醒來,是吃了我家相公獨門的湯藥,這個情你已經欠下了。而且……晚玉已經簽了賣身契了。」黎花枝從身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