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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識洲,我好愛你。」說這話時,她的眼眶有些紅了,應該是情緒忽然湧上來,一時沒有控制住,「可是你不愛我。」
顧識洲心都疼了,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一般的疼。他連忙哄道:「為什麼會這麼想?我怎麼會不愛你。」說罷,他低聲喃喃,「我怎麼捨得不愛你。」
他愛她快愛到了骨子裡,相反,他怕她不愛他。
這一生,他沒有恐懼過生死,沒有恐懼過一切,唯獨只恐懼過,她會不愛他。
只要她心裡還有一點他,他就還能堅持下去追她哄她,不停地做著所有能讓她開心的事情,他就還能堅定地相信有朝一日他們還能和好。
可要是她不愛他了,那又何異於萬念俱灰?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顧識洲不是聖人,他也會怕,他也有顧慮。
在她走後,他可謂是品盡了何為思念,何為深愛。相思之苦,苦入心扉。
他緊緊扣著她,「答應我,以後別走了,好不好?」
即使他知道喝醉酒的人不一定還能記得承諾,而且她這時候給出的承諾也做不得數,可是他也醉了,他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只想讓她「哄」他一次。
南迦覺得他的問題好奇怪。她點頭:「答應你啊。這有什麼呢?我怎麼會走呢?我能走去哪裡。」
顧識洲沒有應答,只是抱著她。他心裡卻道,你當然會走,你還會很狠心地走。你能走的地方可多了,能走到一個我找了三年,卻怎麼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找她找得都快絕望了。
還好,她在他瀕臨絕望的邊緣回來了,才能讓他重拾希望。
南迦賴在他懷裡,好奇他為什麼不親親她了?為什麼只是抱抱她呢?他可是顧識洲哎,他每次出差回來都要折騰她很久的,哪有一次是放過她的?
南迦不樂意了,「你是不是出差的時候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
顧識洲皺眉:「怎麼可能?」
他除了她,什麼時候喜歡過別人。
「那你為什麼這麼安分?」
顧識洲一噎。
他心情很複雜,他也不想這麼安分。可是他們現在的關係讓他不得不這麼安分。
南迦見他沒有回答,更加生氣了,「嗚嗚你個渣男,你就是在外面帶回來一個別的女人了,你對我都沒有興趣了。我才二十歲,你就對我沒有興趣了,那等我三十歲了我是不是已經被你拋棄到不知哪裡去了?」
顧識洲有些頭疼。加上酒意上頭,頭疼愈演愈烈。顧識洲試圖爭辯一下,可又從她的質問中察覺到了她的慌張和恐懼。她其實,是這樣沒有安全感的一個小女孩兒。
而事實是,在一起那麼久,他也沒能給她營造一個很好的安全感。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他沒有意識到的問題了。他平時很忙,忙這個忙那個,卻很少分出精力用在她的身上。顧識洲忽然有些難過。他是真的沒有做好——在很多很多方面。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哄著:「迦迦放心,我在外面永遠不會有別的女人。我愛的人,有且只有你一個,我的女人,這輩子也都只會有你一個。我不會拋棄你的,別說是三十歲,就是九十歲也不會。」
「都年老色衰了,我才不信呢。」
「你老了,我也老了,兩個老傢伙,誰也別嫌棄誰,好不好?」
南迦好像被哄好了。他三言兩語的,她就信了。
她復又開心起來,彎起嘴角,很是滿意他說的話。
她掛在他身上,久久捨不得鬆開手,她什麼都不知道,大腦裡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很想他,他這次出差太久了,她太久太久沒見到他了,對他身上的氣息都陌生了,可不是好想好想他嗎?
南迦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