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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潤色了一番,傳到林秋曼耳中的「事實」就是她兒子是在見義勇為的時候被開了瓢。
她打心底為兒子感到驕傲,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被紗布纏繞的傷口和慘白的臉色,湧現出來的更多的還是擔憂和氣惱。
她的丈夫也是為了救人而犧牲的,她害怕唯一的兒子也因此徹底離開她。
她不放心地囑咐著兒子如果下次再碰到這種兇險的事,一定要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再去幫助別人,不要傻到每次都把自己搭進去。
宋林居知道母親的心結,沒多說什麼就應下了,再說如果這次不是李兆焯遇險,他不一定會這麼拼。
李佲康偶爾抽空來看他,可當他問及李兆焯的去向,他每次都是說李兆焯最近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比較忙,不能來看他了。
宋林居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執意要見李兆焯,李佲康居然也同意了,前提是他先把身體養好。
宋林居本來過兩天就想出院,可為了以防萬一,林秋曼硬是壓著宋林居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
出院那天,李佲康來接他,遵守諾言帶他去見李兆焯。
車窗外風景飛速後退,他又一次來到了李家老宅,一進老宅就見大家都低著個頭安靜做自己的事,比之前壓抑了不少,尤其是一路走來有不少保鏢巡邏,站點,氣氛緊張。
李佲康先帶他去的是書房。
裡面很大,沒有李兆焯,只有他們兩人,一看就是有事要和他說。
宋林居瞬間瞭然,等著李佲康出聲。
他和李兆焯的戀情曝光,李叔叔找他談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他沒想到他會耐心地等到他出院才談及這件事,是因為擔心他的傷嗎?
果然,李佲康走至放了大堆檔案的書桌後,招呼著宋林居坐下,「林居,先坐吧,李叔叔想先和你談點事。」
宋林居腳下沒動,只是看向李佲康,「李叔叔您說,我站著就好。」
他青松一樣立桌前,靜靜地等待審判。
為了不給宋林居太大的壓迫感,李佲康在桌後坐下,推了推眼鏡,手指交叉放在桌面,「好,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想必你也知道為什麼有今天這麼一場吧?」
宋林居緩慢點了點頭,「您是為了我和李兆焯之間的事吧?」
李佲康指尖扣了扣冷硬桌面,開門見山道:「你和李兆焯還小,之前的事我就當是你們鬧著玩,你們之間的所有就到此為止吧。」
在他眼中他們之間的一切感情都只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
李佲康說的話不算難聽,可他話語間無意中透露出的不以為意和理所當然的輕視讓宋林居身側的手指微微收緊。
沉默半晌後,他黑眸無畏地直視李佲康,清冽澈然的眸中滿是篤定和認真。
「李叔叔,我和李兆焯是認真的。」
他是氣李兆焯那天的衝動,但並不意味著他能不置一詞地坦然接受長輩對他們感情的輕視,不然這趟李家老宅他就不會來。
他是想在李叔叔這尋找轉機的,縱使知道沒有可能他也想試試。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抓住他的手,他不想就這麼放棄,他希望他們會有以後。
認真?
習慣繃著臉的李佲康難得笑了笑,不以為然,像是在看一個胡攪蠻纏不懂事的孩子。
他也是從這個衝動青澀的年紀過來的,他們口中所謂的認真不過是荷爾蒙加上青春期叛逆混合形成的產物。
但為了避免激起他的逆反之心,李佲康沒有直接否定,而是一步步地加以引導,「你確定你是認真的,你能確定李兆焯也是認真的嗎?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們現在都是認真的,可以後呢?你知道步入社會後你們將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