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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幾乎糊住了她的眼,突然,一束靈花就到她眼前。
白嬌嬌詫異又疑惑地抬頭,石頭人豪氣的將心臟處所有的靈花摘下,那自然的動作彷彿在說「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你……全部給我,你自己不會有事吧?」白嬌嬌的本意是隻要一朵。
石頭人搖了搖腦袋,將靈花又遞近幾分,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心臟處輕拍,指著空洞併攏五指再張開。
綻放,再生。
「你的意思是,靈花摘了會再長?」白嬌嬌問道。
石頭人連連點頭,白嬌嬌這才稍稍安心地接過靈花,她會履行剛才的承諾,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它,甚至更多。
白嬌嬌當即轉身跑向言嵐,低身輕捏他的雙頰,不厭其煩的將靈花一瓣一瓣送入言嵐口中。
餵了至少三朵靈花,言嵐的面色才從慘白變得帶有血氣,白嬌嬌查探著言嵐的身體,這些靈花她光是聞著都能感覺渾身充沛,可言嵐的身體依舊只是半滿狀態。
身受重傷不宜從虧損直接填至充盈,滿則溢的道理白嬌嬌明白,她又餵了一朵靈花,見言嵐的氣息已經恢復便停止了行動。
她想將剩餘的交還給石頭人,可它卻不願意收,白嬌嬌只好代為保管,若有一天石頭人需要,她會雙手奉上。
言嵐情況穩定,白嬌嬌心中的重壓終於能擱置,她給他蓋上衣衫,長舒了一口氣。
白嬌嬌輕靠在言嵐肩頭感受著來之不易的溫度,腦中不斷回想剛才在忘川河邊突發的情況,那陣鈴聲她也聽得清楚,銀龍化形後甚少變成銀鈴鐲,絕不是她發出的。
至於後來,言嵐跳下來時她似乎聽到了兩次落水聲,還有一道白衣紅綢的身影,讓她聯想到一個人。
是雲蘿嗎?
魔氣入水對她有益,莫非她已經想到辦法報復仙界、報復言嵐了嗎?想到這白嬌嬌不禁膽寒,她絕不能讓逐望臺上的場景再現,這次她要阻止雲蘿的計劃。
印象中雲蘿是藉助了神界之人的力量,至於是誰,白嬌嬌按著腦袋,書中只記載了那人來自神界,卻沒有說明他的出身,前世的記憶中他出場時也已經魔化,醜陋的面容連男女都分不清。
「師父……」
一道虛弱的呼喚打斷了白嬌嬌的思考,墨淮醒了。
他跌入忘川河中還被魔氣所束縛,白嬌嬌忙起身照看,「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墨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現在的身體,像是一層脆弱的外殼包裹著恐怖的能量,為免白嬌嬌擔心,他只是輕輕咳嗽了幾聲。
「師父你呢?我好像看到你也入水了,是來救墨淮的對嗎。」墨淮眼中充滿憧憬,他一點也不懷疑師父是來救他的,只是想親口確認,他不好意思地低頭盯著搓動的手指,忽然感受到額間的異樣,皺眉說道:「師父,你送我的抹額丟在河裡了,你別生氣。」
「人沒事就好。」白嬌嬌這才察覺到墨淮太陽穴處的蛛爪花紋似乎擴大了,也變得更加鮮艷了,原本只到眼尾,現在卻停留在側頰上。
墨淮抬眸便撞進了白嬌嬌清澈的瞳中,他抿唇問道:「師父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白嬌嬌宛然一笑,墨淮在意這個胎紋,她自然不能輕易說出口,便轉移話題道:「說來也慚愧,我根本就沒救到你,自己還暈過去了,最後還是靠你自己飄上來的。」
白嬌嬌越說越輕,尷尬地摸了摸頭髮,她這個師父當得還挺不稱職的。
墨淮只覺得自己師父嬌憨可愛,他不覺得自己看錯了,誤以為白嬌嬌是回頭去撿抹額才會暈的,見她兩手空空,大概是沒撿回來吧,他心底有絲遺憾,不過師父沒事就是最幸運的事了。
「謝謝師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