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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洲坐在辦公室裡等了又等,剛想說點什麼,阮頌已經在那頭問:「沒事那我掛了?」
顧嶼洲下意識:「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阮頌指尖在欄杆上點了下,好像是真不知道:「說什麼?你還有別的專案想跟我合作?」
顧嶼洲:「也不是不可以。」
阮頌很記仇:「之前是誰拽得不行兩萬塊不給署名權,就想買我開頭?」
顧嶼洲一聽這個就急,直接交老底:「那是因為國內的製片人很多都這麼幹,我剛回來想顯得自己老練一點。」
然後這一老練就老練到了阮頌這個硬茬,完了還要打臉來一波真香。
阮頌哪能不知道,不然不至於等到現在才計較:「那等你有專案再說,掛了。」
「等等!」
顧嶼洲終於還是沒忍住主動挑破:「劉叔叔不是都把我照片給你看了。」
之前在客廳,劉牧言用手機展示給他們看的照片,的確是顧嶼洲。
阮頌當時第一眼看見也的確驚訝了一下,不過就一下,很快歸於平靜。
眼下阮頌應他連聲調都沒變:「是看了,怎麼了?」
顧嶼洲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阮頌很耐心等了他兩秒:「沒事我掛了。」
然後顧嶼洲還沒再開口說話,電話裡已經徑直傳出「嘟嘟嘟」。
阮頌吹了半天的山風,已經從透氣舒服變得周身有點涼。
天上陰沉沉的看著要下雨,氣溫也跟著降了。
他單穿一件短袖站不住太久,掛完電話剛準備回房間,便和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撞了個正著。
「你不是吃飯?」阮頌頭暈腦脹看他。
昨天晚上他們在浴室折騰,把房間靠陽臺的收音器找出來關了,節目組也是直到現在彈幕嚷嚷聽不見兩人說話才發現這事。
任欽鳴踩著陽臺門框,背後就是窗簾,也不知道站在這聽了多久,沒頭沒尾扔出四個字:「他喜歡你。」
沒指名道姓,但兩人心裡都有數他說的是誰。
阮頌確信自己不開擴音,任欽鳴這個距離聽不見聲:「你就知道打電話的是他?」
任欽鳴:「剛剛你一走,他們就把照片給我看了。」
然後不看還好,一看立刻坐不住,馬不停蹄便要趕進房間,直覺這通電話就是顧嶼洲打的。
「導演組還給了我感冒藥,說是有人讓他們準備的。」任欽鳴情緒低落靠著門框,狗鼻子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要換做以前,阮頌渾身不舒服肯定不搭理。
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大概也正是因為感冒格外心軟,竟是主動伸手摟上任欽鳴的腰,合著眼將自己的重量壓上去道:「又不是第一次見喜歡我的人。」
任欽鳴癟著嘴更不高興:「你還知道。」
阮頌:「就你們這點心思,想不知道也很難吧。」
甚至當初他比任欽鳴自己都還要先發現任欽鳴喜歡他。
任欽鳴被他抱著,想問他們如果合作是不是每天都要見面接觸,想問他一個富家子弟怎麼就沒一兩個未婚妻,還想問剛剛他們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
只是顯然不管哪一句都很像無理取鬧。
可他又實在憋不住心裡委屈:「……你以後不會還要跟他合作很多次吧?」
他纏阮頌這些年,阮頌身邊一直不缺追求者,有錢的也不少,但他一次也沒放在眼裡過,總自信阮頌不會看他們。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劉牧言的影響,論長相,顧嶼洲不差,論家世,顧嶼洲更不差,甚至論專業,顧嶼洲都比他和阮頌更有話說。
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有人讓任欽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