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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巧不巧在門口處碰上了,姜姝今日是精心裝扮過的,除了嘴唇略有點厚之外,是挑不出一點兒毛病,身形豐腴,姜姝自以為男子也是喜歡的,她極有自信的向孟佪問好。
孟佪心裡頭惱怒母親的自作主張,臉上卻是客客氣氣,兩人同時進了屋,李氏看著一起走進來的兩人,只見郎俊女俏,不由道:「當真是一對壁人。」
青黛抬頭看了過去,一眼就瞧見了孟佪身上的那件玄色披風,昨日裡他給自己披上的那件,他慢慢走近了,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帶走一陣清風,留下一縷清香,佛手柑的氣味久久不散,他偏偏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上,那種味道就更加濃鬱起來,和昨夜相比,他身上的味道更加醇厚,有些霸道的鑽入鼻來。
他坐在她的右手邊,而那位姜小姐坐在他的右手邊,兩人在說著什麼,青黛轉過身去,和旁邊的孟丹有一句沒一句說著。
腦中卻不聽她使喚的想著,要她是姜小姐,是不是能和他同進同出,和他坐在一起,聞著他身上的氣味,光明正大的和他聊著天,也不必去猜忌他對自己有沒有別的意思,忽然好羨慕這個姜小姐。
終究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但生而為人,誰能抑制住心中的想法,又有誰不喜歡俊俏哥兒呢?
他會娶這位姜小姐嗎?他那日說過只要閤眼緣就行,那麼這位姜小姐合他的意嗎?自己和他是叔嫂關係,自己這許多的想法實在是為難了自己。
也許他就是灑脫不受拘束的性子,對誰都那樣,就像他昨日說的,如果是大嫂我也會給她披上的。他本來就和一般人有些不一樣罷了,他和姜小姐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對璧人,別瞎想了吧!
這時,老太太身邊的老婆子林氏走了出來,輕撩起錦簾綃幕,笑著道:「夫人說,今上午就都回去了罷,今晚上準備了酒水和瓜果點心,說是好久沒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談談笑笑了,晚上都去水榭亭臺,大家一起聚聚。」
說罷眾人走出了屋子,孟佪有些煩躁的朝自己的祥禾苑走去,母親這樣安排,還不是想讓自己和那位姜小姐多聚聚,按照以前,他是可以無視的,不去便是,可如今怕是難以管住他自己那顆心,因為有人會去。
夜幕降臨之時,水榭亭臺裡燈燭瑩瑩,亭簷底下掛著幾盞刻有花紋鳥獸的燈籠,將亭臺四周的水映照的如花似錦,水周圍是一圈的石板小路,小路旁邊是寬綽的抄手遊廊,下面設有桌椅,這水榭亭臺本是家裡的戲臺子,節日裡大家歡聚的地方。
燈影綽綽下,老太太坐在亭臺上首,旁邊坐著姜姑娘,其餘人都挨著亭子四周而坐,矮几上擺著瓜果點心,丫鬟在一旁斟茶遞水。
亭子裡已很是熱鬧,老太太的桌上最為寬綽,擺著一把古琴,姜姝十指纖纖至於古琴之上,裊裊清音自琴上散開,流瀉於這幽幽晚風之中。
孟佪拿著酒杯站起,背對著亭內,看著遠處那條暗幽幽的石板小路發呆,早知今日她不來,他又來湊什麼熱鬧。
這琴聲聽著怪糟心的,孟佪一口將杯裡的酒喝了下去,卻看到不遠處一個娉婷身影徐徐朝這邊走來,越近越熟悉,今日她身後跟了一名丫頭,丫頭拿著提燈,而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梅花刺繡薄披風,香風影動,裙裾微盪,裊裊娜娜走到了亭臺的階梯處。
孟佪的心跟著一動,重新坐了下來。
青黛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帶著丫頭坐在那處空位上。
一曲作罷,亭臺裡響起了掌聲,老太太誇讚道:「姝兒的琴棋書畫果真名不虛傳,老婆子我聽著實在舒爽。」
「是孟伯母太看得起姝兒了。」姜姝笑著道,又嬌羞的看了一眼孟佪。
老太太道:「今日我帶了一盒子的釵環首飾,都是我年輕時候用的東西,接下來,你們誰唱一首歌,作一首詩,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