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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揚著的唇角不知何時也放下了,他幽幽嘆了口氣,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有些事他們遲早要自己擔起來的。」
幫他們分擔些不是什麼難事,但若是違背了花一的意願,自然就變成了虧本生意。
虧本生意天道是萬萬不會做的。
於是天道隨著花一在城裡好好玩了幾日,吃遍大街小巷,等他們再回到王府時,弟子們已經在莊海的安排之下分班入學了。
有之「媳婦熬成婆」,莊海一群人不是媳婦,心態卻分毫無差。
「這都是你造的孽呀。」
花一和天道旁聽了一節課後,押著茶沫痛心疾首的評價。
天道只作沒聽見一般,甚至在眾弟子憤怒的目光之中施施然起身鼓了鼓掌,給完美繼承了他斯巴達式教育模式的弟子給了高度讚揚。
鑑於天道尊貴的身份弟子們並不瞭解,為了避免因為過於招人恨而發生流血事件,花一善心大發的拽走了某人。
王府的宅子九曲十八彎,輕易脫困之後,花一剛準備好好與天道掰扯明白,只見遠遠幾個弟子垮著臉匆忙走了過來。
幾人並未瞧見花一,是以神色慌張定是發生了什麼。
花一也沒繞彎子,拖著天道直接攔住了幾人的去路。幾人從交頭接耳裡抬起頭來,見到花一和天道,面上表情皆是一鬆。
花一心頭卻緊了緊,看來這事兒大到必須他們來處理。
細問之下,事情也正如他所料十分棘手。
學堂剛開不過半旬,有個弟子在放課之後便失蹤了,王府中遍尋無果,那弟子身無長物,也無親人,家徒四壁,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幾人懷疑這弟子的失蹤很可能與陣法有關。
雖說這學堂設立的初衷便是查明背後操控陣法之人,可兩人從未想過要犧牲誰來換取線索。
失蹤的弟子叫賀異,二十出頭的年紀,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平凡的長相,別說花一,就是教導的師父們,對他也沒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花一聽著幾人細細匯報手頭的線索,眉頭緊緊擰著,直到肩頭忽然落下重量,天道安撫的捏了捏。
他很快回過神來,叮囑了兩句,便決定親自去尋賀異的下落。
賀異住在這座城最偏的角落,立刻人群聚集之處,花一便沒了顧忌,在屋頂間縱躍,呼呼的風擦過耳際,他卻還是能敏銳辨出風中另一個人的聲響。
天道緊緊跟在他身後,不近不遠的距離。
「是這裡。」花一最終停在一處茅草屋前。
「家徒四壁」已經是委婉而體面的說法,眼前的屋子孤零零矗立在荒郊野嶺裡,窗戶、房頂都是被風雨摧殘過的痕跡,無人管的野地,賀異還闢了個園子,用粗細不一的籬笆欄圍了起來,園子裡四四方方幾塊地,種了些瓜果。
清貧倒也乾淨。
院子落了鎖,花一直接翻了進去,剛落腳便皺起了眉。
身邊一陣響動,一路跟著他的天道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小心一點,這味道很詭異。」
花一也聞見了。
離的遠時只是若有似無的腥臭,進了這院落,這股腥臭就有如凝成了實質的水一般質地的東西,瘋狂的湧進了鼻腔,令人作嘔。
花一的目光順著腳下的方寸之地,緩緩上移,開始打量整間屋子。
這種臭味他聞過許多次,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天道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院中並無異樣,也沒有發現屍體,兩人心頭的疑雲卻更重了。
天道沒有遲疑,手下運勁直接推開了房門。
哐——
木門似有幾天未開了,砸在牆上落下簌簌的灰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