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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博頭一次聽聞:「你還是考進來的?」
「不然嘞。」
司博來了興趣:「那麼多事業單位,你怎麼會報考殯儀館啊?」
周毅笑了一下:「我大學唸的就是殯葬技術呀,學以致用唄。」
司博眼睛瞪得溜圓,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大學?
「你沒聽過多正常呀,又不是多新鮮。」
「這還不新鮮呀?」司博覺得太新鮮了,圍著周毅轉,一個勁兒打聽學校在哪兒?叫什麼名字。
「怎的?」周毅逗他,「你也想去唸不成?」
「我都大學畢業了,」再說,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家裡都不能同意,只是壓不住好奇心,「當初你上哪知道這個專業的,為什麼會選擇報考殯儀學院?」
「為什麼?因為我交友不慎,」周毅笑一聲,「直接抄了分志願表。」
司博一臉空白的看著他:還有這種操作?
太奇葩了吧。
抄作業也就罷了,居然連志願表也抄,還抄了個殯葬學校,最後一桿子支到殯儀館,這得是多鐵的一段友誼?
司博佩服得五體投地,喃喃問:「你抄了誰的?」
周毅朝臥房抬了抬下巴,說:「這位姑奶奶的。」
司博轉動脖子,盯著秦禾鋪床的身影,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司博消化了半分鐘,悟了,小小聲說:「友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周毅接完,損道,「你可別瞎捉摸了,我倆打小就認識,是老鐵。」
司博點頭:「。」
周毅讓這傻小子給逗笑了,剛要開口,秦禾已經鋪好了臥房的被單,抱著毛巾被出來,擱在周毅剛擦淨的木椅上:「今晚你們三個人擠一張床,我睡這。」
「別呀,」周毅說,「你睡屋裡去,我一會兒再扯張墊子打地鋪。」
「就兩張被,不夠分的,晚上冷,湊合一宿吧。」
「木椅多硌呀。」
她無所謂,倒是衛生間沖澡那位,看著金貴得很,鐵定睡不了地鋪。
床上起碼還有張軟墊,能稍微舒服點,秦禾便將毛巾被疊成雙層鋪在木椅上,墊一半蓋一半。
衛生間的門拉開,唐起走出來,寬鬆的黑襯衫罩在身上,面板白玉一樣,所以才讓人生出某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秦禾讓他進屋睡,周毅沒異議,畢竟人家是老總,坐保時捷和大g的,委屈人打地鋪有點不合適,而且今天幫了他們大忙,不然他們這會兒還撂在坑裡。
周毅其實不方便跟他們擠,從櫃子裡搗騰出一件被老鼠啃了好幾個洞的短棉衣,湊到鼻前聞了聞,有股陳舊的黴味,不過沒關係,他拖了張墊子到客廳,把自己安排到地上。
唐起沒說什麼,看秦禾一眼,接受安排似的進了屋。
換司博進去沖澡。
左右兩邊的門一關,秦禾問周毅:「你蓋一件棉衣不冷?」
「總不能真進去跟人擠吧?咱幹這行,人也知道了,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忌諱。」
秦禾聽著,沒說什麼。
周毅坐在地墊上,壓低聲音:「而且,他之前那車,多好呀,也沒多大損壞,就因為上面死了人,他就不要了,準備低價出讓。」
周毅拍拍棉衣:「這麼講究個人,要他跟我擠一張床,鐵定膈應。」
周毅向來自覺,索性過來打地鋪,一個人睡覺還自在。
秦禾提議:「要不然去跟老人借床被子。」
「別了,這麼大歲數估計早睡了,別去吵到老人家,我不冷。」
秦禾沒堅持:「隨你吧。」
「你